庄彭越此时道:“太后先莫急,今日来便是说此事,先生有解。”
太后和庄彭越两人都看向了那黑衣人,只见他此时手中那处一张纸,上面只写了一个字。
“疫。”
那人低声的说了自己的安排后,又交代了另外一件事。
“太后身边的宛音姑娘已不被摄政王所喜,留着那侧妃的名声亦是无用,她为人机敏,不如就留在太后身边,帮忙传递消息,周戈渊欲娶护国夫人谢氏,只怕娶之前也会动这位侧妃娘娘,不若让她自请去除身份,留在太后身边。”
太后从他刚才分析以及布局,深知此人有大才,无不赞同他的安排。
“先生安排的这一切要快!周戈渊那厮如今惦记着谢氏,随时会去护国寺,他定然是认识上一任皇城司的左右使,若他看到一切都晚了!”
那黑衣人却道:“不会,这些时日朝务繁忙,他不得空去,而且,谢氏对他,也不见得十分信任,到如今,周戈渊还不信谢氏那孩子是他的亲生儿子,马上他身边又有新的事了,护国寺他暂时没时间过去。”
太后听他说完,才算放心下来。
“你如何得知周戈渊的事情?哀家几次试图在他身边安插眼线都无处下手。”
“王府后宅,已有我们的眼线,太后只管安心。”
交代好一切,庄彭越和那人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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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彭越在京中出现了一日,周戈渊便得了信儿。
如今的巡防营都在周戈渊的手中,庄家人的出入,很快便惊动了周戈渊。
只是他还未来得及过问之时,庄彭越便来王府求见了。
“他可有说何事求见?”
“说是寻到了王爷一直挂心的人,也不知消息准不准,先回来通知一下王爷。”
周戈渊挑了挑眉。
“让他进来吧。”
庄彭越进来后,跪下行礼,先是自诉罪责,忏悔一番后,周戈渊才淡淡的喊他起来了。
“你说本王挂心之人,是指的何人?”
庄彭越抹了抹脸上的泪道:
“说来摄政王不信,柔妃娘娘虽是长辈,但是比我大不了几岁,幼时一道长大,那时记得她常常惦记战乱中失散的妹妹,所以这些年庄家也没停止过寻找。就在前些日子,偶然间见一女子形似柔妃娘娘年少时,便着人去打听,才知其母名叫姚雪柔。我得知这一消息后,一刻也不敢耽误,忙进京来寻摄政王,告知这件事。”
周戈渊寻了很多年,如今乍闻这个消息,颇有些吃惊。
“她们在何处?可是在金陵?”
“不在金陵,却不远,在扬州。王爷寻不到不过是因为她改了名字,这么些年都是以别名示人。”
周戈渊准备喊长风随着去接人,庄彭越道:
“我出发前,便着人去接她们母女,想来应该快到长安了。”
说着,庄彭越跪地再磕了一个头道:
“臣犯下重罪,摄政王念在柔妃娘娘的面子上,饶庄家不死,臣感恩戴德。只盼着能寻回柔妃娘娘的妹妹,用以赎罪,再不敢奢望别的,臣这就离京返乡,这是太后幼时喜欢的果子,臣来时专门带来了,盼着王爷能让人送进太后宫中。”
周戈渊看了一眼,嗯了一声,之后庄彭越便下去了。
在他走后,周戈渊望着门口许久,对长宁说道:
“派个人去查一查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便是真的,也查查那对母女的所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