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夭夭羞涩一笑,伸手紧紧抱住他,将脸藏在他怀里……
许宣伸手挠了挠她下巴,白夭夭痒的一缩,他低笑一声,俯身吻下。
白夭夭勾住他脖子,甜蜜回应。
蓦然间,白夭夭肩头吃痛,浑身战栗,许宣连忙放开她。
白夭夭捂住肩,痛的冷汗从额间细密冒出,脸上满是痛苦之色。
许宣将她肩上衣服拉开,只见白皙细腻的肌肤上,竟是现出一枚紫色火焰形状的印记,瞬时面色便是一凛。
白夭夭痛楚说道:“这就像上次在桃林一样……灼痛地厉害。”
许宣肃然道:“这是妖族的印记,妖帝现世了……”
白夭夭匆匆挪到镜子前,对镜仔细查看,咬住嘴唇道:“原来妖帝竟是以这样的手段来控制天下小妖,成为他的爪牙。”
“他隐世上千年,此番行为,想必是想通过我,来对天界下战书!”许宣面色凝重,思忖片刻,他又道,“你说上次在桃花林也是如此,我想,这妖帝或许就在我们周围,才会对局势如此了若指掌……”
白夭夭疼痛渐息,神情却是难以开怀:“果然只疼了一阵便过了……想来正如相公所言,他意在挑衅……咱们是不是先传讯于青帝?”
许宣颔首,疼惜地替她理了理被汗濡湿的碎发:“这便去九奚山与他商议此事,另外,我们还是速去东海一趟。妖帝既下战书,想必是有十足把握要搅乱三界风云,眼下我只恐此事,迟则生变……”
白夭夭点头,两人向门外匆匆而去。
与此同时,一道紫光隐没在斩荒府邸。他收回万象令,眉间叹惋:“万象令发作起来痛彻筋骨,若不是一直被九重天追在后面太过被动,我实在不愿这样屡次三番对她……”然大业未成,他谋划了几千年,怎会因为白夭夭而心慈手软,他不断告诉自己只是一时被她乱了心神,自己对她能狠下心来……但望着无边夜色的眸中,却透露出了一丝断然不该有的茫然……
3
法海正在房中闭眼念经,忽有所感,抬头便见到小青手托茶盏,从门外披着一身日光进来。
法海略微抬头,小青目光有些闪躲,最终却是执意将茶端到法海面前,定下神来注视着他,两人目光几番交错,法海率先开口道:“你可知,我为何不阻止你前来?”
他今日的确难得的坦然相见,小青认为他定是有事想质问自己,便试探地问道:“因我日日堵在金山寺门口,吓走了香客?”
法海摇头,并未有不悦之色,小青胆子放大了些:“我在斋饭里加肉被成器发现的事,他告诉你了?”
法海一瞪眼睛,仍旧摇头,小青更是紧张,咬着嘴唇道:“那就是永安……”
法海一拍桌子:“你竟敢闹到永安师叔那儿!?”
小青干笑两声:“这是个误会,我以为房中的人是你,就略施法术,吓了他一下……”
法海面色转暗,却沉声道:“也不是为着这事……”
小青苦思冥想,忽地面上一喜:“莫非是你想见我了?”
法海无奈地道:“我就想知道,你什么时候死心?”
小青一听,眸中瞬间便是十足委屈,却倔强地断然说道:“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死心!”
法海望着她一时无言,小青也是丝毫不让,最后只将手中茶盏往他手中一塞,见法海并不动作,便不满地嘀咕道:“你是出家人,却还管东管西,小器的不得了,难道连一杯茶也要拒绝吗?”
法海神色淡然地看了小青半晌,终是低眸掀开茶盏,饮下了茶,但刚入喉头,他脸色便是瞬间一变,放下茶盏,厉声喝道:“你在茶里加了什么?!”
小青一愣,愕然回答:“麒麟血无色无味,你是如何得知的?”
法海见她一脸无措的样子,满腔怒火竟是无从发起,只能强压着火气问:“你当真知道麒麟血是何作用吗?”
小青面色无辜,低声说道:“我只是想让你破戒……”
“小青!你太糊涂了!”法海压抑地怒言,赶紧皱眉调息。
“你可是不舒服了?”见他如此紧张,小青察觉事态不对,上前关切地抚上他的手。
法海面色一变,下意识甩开。
小青诧然看向法海悬空的手,却发现适才被自己触碰过的地方,留下犹如灼烧的红色伤痕,不免惊疑道:“为何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