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就随口一问,你干什么这么做贼心虚?”胡先揶揄道,说完,他还揣着十分耐人寻味的笑容压低声音道:“你俩是不是……”
“不是!想什么呢你!”几乎是下意识往某种不可言说的方面联想,萧玉书双颊当场烫了一瞬,脱口便是打断,随后他急忙快走几步语气匆匆道:“干、干正事就干正事,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都什么时候了,你脑子里还想那点破事,真该洗洗……”
胡先好整以暇的看着眼前人着急忙慌逃避似的往前摸索着,然后脚下不稳还滑了个趔趄。
在过来人的眼里,萧玉书此番明摆着有点事儿。
从一开始,胡先对萧玉书的印象只是挽酝养的随挽酝,两人常年待在折云峰上闭门不出,冷也冷的如出一辙。
因为骚扰不到挽酝这个大的,胡先觉得小的也是有点意思,毕竟姜还是老的辣,他不觉得萧玉书在挽酝那个冷冰冰的板正人那里能学到什么情爱之理,肯定没什么防备。
应当是好骗的,
可后来他才发现这人也不是那么好骗,
不能说是聪明,但至少头脑也并不是那么死板端正,
说确切点,胡先真没想到世上还有人敢这般玩,一人分饰两角,累死累活的,图什么呢?
若是说夺舍外来者身具要事不得不做,可桑禹那个软蛋反倒悠闲得很,不仅悠闲,还一堆乱七八糟的保命之物傍身,连后来露馅的玲儿也是如此,怎么偏偏萧玉书这般忙碌。
虽然胡先不懂,但他也能分清楚萧玉书的任务是什么,光看对方哪些事情做的开心随意、哪些事情做的眸中藏痛就知道了。
要不然之前秘境里面他也不会朝神情绷紧强装淡定的萧玉书多嘴一句“时望轩快死了。”
有些事情向来是当局者很迷,旁观者最清,胡先又是历世长久的人,对萧玉书跟时望轩之间的那点事情怎么察觉不出来。
他这个人在情情爱爱里向来讲究露水情缘点到为止,从不留余情。
因此对待两人十分稚嫩的情感雏芽也只是抱着看着玩玩图一乐的心思,
可是,
或许也是跟人混熟了,有那么点朋友间的虚虚关系,也或许是时望轩爱的太炽烈真诚、而萧玉书的情感不知为何过于内敛含蓄,又或许是腻了,
看腻了世间变幻莫测的不忠情爱,胡先这个放浪形骸的浪荡子也想瞧一瞧这世上难得的纯粹。
看看永远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忠贞落在旁人身上会是什么样,
因此,胡先几步快走,掩去自己眼底的黯淡,追上前方还在胡乱忙碌的人嬉笑道:“我瞧着,时望轩对你真心不假,你呢?”
你还没完了!
萧玉书刚平复下去没多久的心跳又多蹦了几下:“你别你自己好色,就看谁俩都有一腿行不。”
胡先挑眉:“那可不止我看出来了,其他人的眼睛也都是雪亮的,难不成……难不成你觉得沈少主也好色?”
“怎么还瞎扯别人?”萧玉书逃避道:“你别祸害对方的名声。”
胡先却道:“我可没有,连沈修竹都觉得你们两个情深蒂固的。”
萧玉书难以置信道:“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