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大概已经太晚了,但为师还是要说出口。”
挽酝不喜欢自己,甚至膈应的很,
这一点时望轩从一开始就知道,
一直到现在,挽酝讨厌自己的这个印象早已在他的脑海里根深蒂固,以至于后面的一辈子时望轩都已经做好在跟萧玉书的相处中时不时被挽酝针对一手的打算了。
但是。。。。。。
这人现在是在说什么?
是人话吗?
时望轩怎么有点听不懂了?
“自此以往,诸多事情,对不起。”
后面的话直接消音了,
时望轩的表情彻底由不耐烦转变为了一头雾水,那双锋利桀骜的眼眸里不断涌现着浓浓的难以置信。
“你没事儿吧?”
面对挽酝的道歉,这个逆徒沉默半晌后发出真挚一问。
刚刚酝酿出情绪的挽酝被对方怔愣的神情给打了个措手不及,后面早已编织好了的话非常顺利的卡在了喉咙里出不来了,
半晌,
这位好不容易挤出一点点慈祥的师尊在双方诡异的气氛中终于绷不住,再次回归一如既往的冷酷,他僵着脸,抿唇道:“听不懂吗?我在跟你道歉。”
时望轩那张除了萧玉书以外看人看物都是那样无所谓、无动于衷的冷漠终于有了点别的情绪,
他两条眉毛弯曲起,一边儿高一边儿低,呈现一个一头雾水、甚至匪夷所思的表情。
“道歉?”时望轩此刻的表情充满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诧异,“你吗?”
面前青年不可思议的疑问成功让挽酝本来就有点不好启齿的话更加变得如此塞牙,
挽酝瞪了他一眼,道:“你是聋吗?”
时望轩的眉毛又曲了点,闭着嘴,一股五颜六色的表情在脸上轮番转过一遍后,终于变成一种了然的明白神情。
看对方的表情,挽酝还以为这死小子听明白了。
岂料下一秒,这个逆徒镇定自若的转身面朝紧闭的门,深吸一口气大喊道:“哥,师尊被夺舍了!”
屋里的挽酝:“。。。。。。”
屋外的萧御疏:“。。。。。。”
迷茫且震惊的萧玉书:“??!”
“你说真的啊?”待在外面的萧玉书对屋里的情形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但他还是很相信男主的话,所以对于时望轩气沉丹田的大喊,萧玉书想都不想就信了,差点就要冲门而入进去看。
为什么是差点?
因为萧玉书还没走两步都被萧御疏一把薅住后衣领子定在了原地。
萧御疏冷然的表情中透着一丝丝厌蠢的情绪:“你少听他胡说八道。”
萧玉书跟小鸡仔似的被拎回来,懵懵的站住脚跟后,他才疑惑道:“师尊到底在里面跟时望轩说什么呢?”
萧御疏淡淡道:“说些该说的话。”
该说的话?
于挽酝而言,究竟有什么话是他该对时望轩说的呢?
嗯。。。。。。
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
萧玉书真的很难相信这两个素来相互看不顺眼的人能说的上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