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个狭小空间里也不是只有萧玉书一个人不自在,
密室内的另一旁,‘行凶’完的时望轩静静穿着衣服,全程一言不发,使得两人之间空余衣料窸窸窣窣摩擦的声音。
很安静,
很离奇,
此刻诡异的、连呼吸声都很轻的境况让萧玉书有点摸不着头脑,
不清楚完事后的时望轩为何会这般沉默,
这货明明在方才不知天地为何物的时候说了很多乱七八糟的话,
有低笑的、含火的、沙哑的、委屈的。。。。。。
贫的要命,
夹杂各种情绪的话一直在萧玉书耳边伴着温热鼻息缭绕着,同骤然升高的温度一样久久散不去,
不过那时的萧玉书绝大部分的感知都在别的地方,
所以一大串话说下来他基本上没有一句听清楚的,
可能其中有那么几次迫于时望轩锲而不舍的凶狠被逼着应了两句,
但萧玉书应来应去,稀里糊涂也不知道应了点什么。
或许是习惯了刚才那么多声音,
现在忽然安静下来,
萧玉书颇有种飘飘然的不真实感,
迷茫又麻木,
跟踏马做梦似的。
耳边细碎的穿衣声音还在响着,不过很轻,似乎轻手轻脚的。
萧玉书拿衣服蒙着脸,不知道时望轩在干嘛,当然想看也不敢看,
以自己现在心灵的脆弱程度,他但凡从时望轩眼里看见半点嘲笑或者类似于“你自找的”、“你挨干你活该”的意味,萧玉书整个人恐怕真的会碎掉,
碎成一点一点、放在背包里摁一键合成都合成不了的那种,
而听声音的话,时望轩可能是在穿衣服,
萧玉书其实也想穿,
但是依照目前他的身体状况来看可能还是有点艰难,
因此他还是秉持着“敌不动我不动、敌动完了我缓缓再动”的下下策——躺地上不动,
不是懒,
是有点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