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姬金宝,”黄莺稀奇道,“真能睡啊。”
沈修竹道:“寒允卿都醒了。”
是啊,
连着睡了两节课,趴在桌上风雨不动安如山的睡,愣是没抬过一次头。
哦不,
现在抬头了。
“哎呀~”桑禹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眼睛懒洋洋的感慨道:“还是上课睡觉最舒服。”
上学时代的觉,总是让人睡的欲罢不能。
“哟,你可算是醒了。”萧玉书隔着两行人喊话道:“昨天晚上干什么来着啊?今天起这么晚。”
桑禹朝后转过身来,尴尬道:“看话本子来着,学府里的话本子花样真多,不知道谁写的,题材真新鲜。”
“呵,”萧玉书还没回话,他前边的令狐权反倒是先冷嘲了一声,道:“幼稚。”
“你说谁幼稚?”桑禹不服气道。
令狐权发挥他那不得罪所有人不罢休的气势,趾高气扬道:“谁看话本子谁幼稚,谁写话本子谁幼稚,谁问我谁幼稚。”
三刀,
刀刀对准了桑禹脆弱的小心灵。
令狐权的话可能有点莫名其妙就瞎针对人的意味,其实除了这最后一刀,前边两刀都是他用来扎自己同桌的,
桑禹只是被捎带着一起误伤罢了。
“多大人了还看话本子,没脑子,你说是不是?”令狐权说着,朝身边人瞥了一眼。
令狐问默默把自己桌上的话本子合上,然后塞到了桌兜里,闷声道:“少主说的是。”
“你多大人了,还欺负同桌,你更幼稚。”桑禹犟嘴道,“不对,不是幼稚,是讨厌。”
“你再说一遍!”令狐权当即拍桌子道。
于是乎,
这个课间,
这个班,
就这么变成了两人犟嘴的舞台,
听着跟唱双簧儿似的,
萧玉书一边兴致勃勃的听着,一边毫不客气的吃时望轩剥的栗子。
不得不说,
桑禹是有点气人的功夫在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