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脸小姑娘好似第一次在这么多长辈面前露面,有些胆怯,可又想起此行目的,她深吸一口气然后鼓足勇气道:“诸位老师前辈,晚辈那日在大比尾时,瞧见时望轩跟令狐权在试炼场上,没有在禁地里。”
她这话自然引得钱茗那一帮人的不快,中年男人甚至喝道:“你再说一遍!”
他的声势逼人,吓得圆脸小姑娘身上下意识抖了下,可饶是如此,她也硬着头皮抬眼回视道:“晚辈说,看到时望轩跟令狐权没在禁地里面,而且。。。。。。”
“而且那时也曾看见三人争斗时,钱和曾鬼鬼祟祟向其靠近,手里还拿着东西。”
闻言,钱茗眼神一厉,暗中威胁道:“你这条舌头可想清楚了再说话。”
“想清楚了,我们都看见了。”小姑娘身后有弟子紧张开口道,虽说是紧张却也是有些底气的。
随着这个弟子开了个头,其他人也纷纷附和起来,各自说着自己那时所见。
总体意思相差不大,就是来帮萧玉书说话的。
到这个时候,萧玉书这才明白这些弟子哪里眼熟,
堂上这些壮着胆子跟钱茗几个老师当面唱反调的弟子,分明就是先前萧玉书从钱和手底下捞走的被欺负的小可怜。
他记得这些人都是因为性情内敛生怯温顺,所以才被钱和当软柿子捏的,却没料到此刻能撑起胆量跑这里来为自己说话。
即便是那个中年男人说话再怎么凶,这些弟子的说辞也坚持不变,硬是不听威胁。
这个场面是萧玉书怎么也没想到的,
谁能想到,
从前那些个顺手之举,
一根根细的软可轻摧的丝线
如今竟一条一条凑在一起拧成了一股劲绳,
跟钱茗这些小人做拔河之争,
即便力气不足也硬着头皮想要拉萧玉书一把。
怎么可能不感动,
萧玉书从前不怎么信好人有好报的,
然至今时,却也不得不信了。
“有人说黑,也有人说白,话到此时就容晚辈多句嘴。”薛肆趁热打铁道,“与其纠结他们三人,不如先问问钱和那时做了什么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
他说完,直着腰板领着这些弟子转身走了出去。
一出门,
外面的人就围上来了。
“肆哥肆哥,怎么样了?”
“肆哥,那些老师打算怎么罚萧玉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