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年没见,
萧玉书本以为自己跟时望轩再见面的时候会有什么感人肺腑的言语交谈或者是难言于表的怀念相拥。
是吧,
两个大男人这样挺恶心的,
所以并没有。
不仅没有,
而且当萧玉书在小院中碰上出关的时望轩后脑子里涌现的第一个念头不是“呀,时望轩你可算是出来了,我真踏马想你。”,
而是“卧槽!时望轩你怎么回来了?得亏我今天戴了装备。”
真的,
贼拉突然,
那个时候的萧玉书好不容易从静心峰薛肆爽利潇洒的大刀下解脱出来,带着浑身半干的汗,生无可恋的回到折云峰上。
勉强在床上瘫了一会儿后,萧玉书提起精神气,在确定今日薛肆这个二逼家伙在无量峰看兵器不会再次贸然过来打扰后,他一骨碌从被里翻起,翻出了自己压了半年箱底的装备。
看着手里这个黑皮小面具,萧玉书不免有些一瞬的愣神。
大半年了哈,
黑兄你的样子是一点没变啊。
这东西自从从胡先手里要回来后可就再没有用过了。
毕竟时望轩不在,根本没有使它的必要。
不过现在这个必要算是有了,
那天薛肆在竹林砍竹子的时候无意间提的那一嘴“这个小竹屋怎的无人?门槛都沾了不化的冻雪。”
他这么一说,萧玉书才忽然发觉小院半年无人居住,有些东西想必早落了一层灰,门窗也被雪冻了个结实。
时望轩不在,
这间小院好似又回到了以前从来无人住过的痕迹,
寂静的样子叫萧玉书一时觉得有些难以言喻的苍凉。
所以今日萧玉书打算去小院里收拾收拾,好让时望轩回来的时候不必再废这个闲杂力气。
这叫啥?
完全是好大儿出门在外,留守老父亲守着小家睹屋思人,还时不时闲的发毛拾掇一下。
哎呦,
这么一想怪觉得自己岁数蛮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