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混蛋真是心眼多,”桑禹低声跟身边人白眼道,“二师兄和三师兄两个元婴在的时候不敢来,偏偏两人一走就上门示威,阴险至极。”
玲儿坐在他身边,同样神情嫌恶,她点了点头,随后以袖堪堪掩面,悄声道:“刚才我为了给你通风报信,打了十个电话你怎么不接啊。”
桑禹苦道:“手机静音了,没听到,而且你都不知道我刚才经历了什么人间疾苦。”
玲儿粗略扫了眼桑禹梳的并不整齐甚至还有点凌乱的头发,了然道:“怎么,宗主又欺负你了?”
桑禹苦哈哈的点头又摇头:“欺负了一半而已。”
另一半被欺负的此刻站在青云身后,淡然的面容下满是阴云密布的心情。
尽管有青云挡在自己身前,奈何金丹跟元婴根本没得比,萧玉书还是遭受到了令狐司不着痕迹的威压压制。
那种感觉仿佛有千斤顶狠狠坠在自己头顶,又好似一只无形大手扼住咽喉。
身上强烈的沉重感和犹如蟒蛇缠绕的窒息险些直接将萧玉书整个人摁跪在地上。
萧玉书双手攥的骨节发白发抖,尽管脸色难掩的苍白,却依旧咬牙强撑没露出半分痛色。
在那些混蛋面前,
自己就算是再痛的颤抖,萧玉书也不愿意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显露出脆弱姿态。
好疼,
疼的喘不过气来,
但是,
他不能丢挽酝的脸。
早在从胡先口中得知令狐一族令人发指的狠毒行为后,萧玉书就开始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大肆吞并小宗小门,收回边域驻守的旁系修士,等同于壮大家门势力,又借此将其他宗门仙家的主力分散出去。
这种敌削我强的情况下,萧玉书一下子就猜到了会有这么一出上门讨伐的戏码。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
令狐司居然会来的这么快,
上一刻,他跟桑禹还在流光峰上跟胡先掰扯,下一刻就有弟子慌张通传,说令狐家主带人找上门来了。
于是屋内三人在短暂惊诧过后,
各自分头离开去准备。
桑禹走时提心吊胆的对萧玉书道:“这次大概率是冲你来的,你可得小心些。”
萧玉书自然心里清楚,又心系挽酝的艰险处境自责之中无心多虑其他,只草草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到时候随机应变吧。
这种紧张时候胡先居然还能笑出来,他道:“三师兄放心,挽酝不在,还有我呢,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他们真把你怎么样。”
胡先眼中满是揶揄之意,萧玉书只白了他一眼,然后匆匆朝大殿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