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叔不好意思啊,我这也是头一次碰上这事儿,一时想的出神了,”我听彭虎峰这么一说,还以为我那计划要落空了,忙起身给他递了根烟点上,“叔你说。”
…………
我听完彭虎峰的“B计划”,从椅子上站起来在边上踱着步子:本来还想着先帮他把这事儿办成了,以此利用他的势力来一出借刀杀人先“除掉”郑红军再说,顺便取得他的信任为以后彻底铲除他打个基础呢;可他这么一退,倒让我一时陷入了两难——倘若不能参与他“竞选”的事儿,那就无法接近他了……
一开始我也想过,管他彭虎峰再狡猾,只要我启动异能,分分钟还不把他的种种劣迹和罪证弄个一清二楚,到时候跟上头一反映,拿下彭虎峰还不是手到擒来?还用得着以身犯险?
不过为了稳妥起见,我还是在昨晚酒醒后就我这些计划跟岳山做了一次沟通。
据他说,基层的事,不是一般的复杂;恐怕其中有些利害就我现在的能力而言,不见得就能掌握全面。如果说有什么遗漏而这些个遗漏恰恰是能定大罪的关键证据,到时候岂不是白费功夫?
岳山最后建议我最好还是先想办法取得彭虎峰的信任,再做打算。
因此上,我才会为可能无法取得他信任这事儿焦虑不已。
“这可咋办呢?”
看着此时眉头紧皱的我,彭虎峰却以为我是跟郑红军有什么牵扯呢。急的他又抛出了新的条件:“是这,正好过年后,村里的承包地也快到期了,叔帮你家提前把合同处理好,另外给你家再延长十年……”
“徐卫,徐卫……你爸电话……”
彭虎峰话音未落,只见从楼梯口突然冒出来个呼哧呼哧的彭强急急地喊着我。
“咋了?”回过神的我看着彭强这焦急的样子不明所以。
“谁让你上来的?”彭虎峰气急彭强要坏了自己的好事儿,抬脚作势就要踹上去。
彭强边闪开他爸边朝我说道:“你还是赶紧下去看你爸说啥吧……”
我心里一紧,我爸妈不是在地里干活么?不过看彭强这焦急的表情,似乎真出了什么事儿。我慌忙地一边问着彭强他家电话的房间,一边朝楼下跑去。
…………
原来,是我那远在他乡打工的哥哥,被骗进传销了。那边说我哥想走可以但是得交钱。而我爸也是正好回家取东西时恰巧赶上我哥将电话打进对门有电话的那家邻居。然后我爸在村通讯录上翻找到彭虎峰家的电话,这才有了彭强跑上来的那一幕。
而我爸当然对于我前段时间发了“横财”的事儿并不知情,他打给我也是一时情急。觉着我平时跟路兴交好,想着让我联系下路兴看能不能跟他爸搭上话,从而借钱把我哥“赎”回来。
当我说到可以报警时,一向本分内向的我爸,一听我说报警,便说道“你哥说了,要是报警的话可能就见不到他了”,然后说我要是跟路叔叔搭不上话他就自己另想办法。
要说我爸也是,在我跟路兴自从高一相熟后,我妈早说过让他跟路兴爸爸多走动走动。可我爸呢,死脑筋一个,老是觉着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富户人家,咱只是普通农民,没什么好交流的。
不然的话,也不至于我哥出了事儿会想起找我了。
不过也好,我这不有台阶下了么。
“就是苦了我那让人操心的哥哥。哎。”心里想着为了我上学而早早辍学的大哥,下意识调取了实时时空画面看了看。
“还好,只是一堆人被限制在一间小黑屋里在上着什么课,看上去并没有遭受什么虐待。”
说起这个,我突然想起,有关我对异能的对未来危险的预警之疑惑,也差不多了有了答案。那就是即便是自己亲近之人,如果说距离过远,恐怕也不会生效。
我如此这般将我哥的境遇和我爸找我的原因跟支书说了一通,彭虎峰开心得忙不迭朝我敬着烟,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向我保证:“只要徐卫你这次能帮叔成功连任,你也不用麻烦你路叔叔了,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这……”此时的我也乐得就坡下驴,“这样的话,那就麻烦虎峰叔了。”
“好说……”
“那我先给我爸回个电话,让他先别着急,等我回去再说。”
…………
这彭虎峰一听我愿意助他,给他乐得愣是拉着我在他的内室里聊了半个上午。
不过这老家伙倒也狡猾,并没有就“准备竞选”的事儿透露太多,东拉西扯的一个劲的只是吹他一心为民的“公仆”形象。我是想尽办法也没能从他嘴里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出来。
当然了,中间我还特意用起了读心术,可让我意外的是,未曾有任何声音从他身体发出?
奇了怪了?我心说我这读心术也用了好几次了,只要集中意念,还从未失效过呢。没想到头一次失效竟然是在彭虎峰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