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嘛,她看徐卫似乎没有把那俞优若放在心上,也就没想过之前跟萧、陈二女说过的玩笑话。
可是现在,忽然又听说了关于俞优若似乎更加确切的、遇到的不堪其扰的麻烦的“真相”。
直到说出“她可能遇到麻烦了”这句话,梅潇心中依然觉得隐隐作痛。
因为她知道,以徐卫的行事作风,或许知道了俞优若的事情后,大概率是会去帮她的——一旦帮了,搞不好自己又多了一位姐妹。
我出于好奇,读完了梅潇心里的种种纠结,心疼地亲了她一下,说道:
“俞优若的事情,跟咱们没关系,除非她亲自找上我,否则我不会主动去帮她,这个你放心——”
想了一想,就梅潇刚才的心理活动,我歉意道:“现在说说咱俩吧……潇潇,我知道,我对你不起,这些女人当中,我对你最是愧疚——”
我忽然站了起来,从兜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支软华,放在嘴里噙着,却没有点燃。
看着远方那些上完体育课,三三两两说说笑笑的小团体同学们,幽幽道:
“自从有了第二个萧雨兮、第三个阳舞以及后来那些姐姐妹妹,你已经不是原来的你了,而这一切,确实我造成的——”
我侧过身子,抿着嘴唇、一脸愧疚地看着坐在台阶上的梅潇,说:
“其实不久前我就想过,我打算把这些女孩,一一遣散了,就跟你,过着普通的校园情侣的生活,那该多好,真的,我真这么想过,那时候,好像是刚接触那位雨烟警花不久吧……”
“卫卫……”
梅潇颤声道:“你别这样,我知道你能听到我心里在想什么,可是我真不是这个意思嘛!”
说着说着,小嘴微微哆嗦着,一副泫然欲涕的样子。
“哎!”
我沉重地叹了口气,续道:“但是后来我为什么不仅接受了雨烟姐姐,而且……而且又跟黄埔那边的律师苏雨荷产生关系,其实,算是我一种破罐破摔的想法吧。”
梅潇看徐卫说的情真意切,也能感受到他都是心里话。
她心里触动了,嘴上埋怨着自己不够宽容:“对不起,卫卫,我,你怪我嘛?”
她想让徐卫原谅她因为爱他而产生的那种、恋爱中的女生独有的小心思,这样,哪怕她接下来不得不接受俞优若,心里也能好受些吧。
我走到梅潇坐着的台阶下一级,蹲下身来,双手放到她膝盖上,微笑道:“傻瓜,怎么会怪你;其实你心里难过,这本来就是普通女孩都会有的反应,反倒是我不好,爱了一个又一个,你不仅接受了这个现实,反而还对我不离不弃,该是我跟你说对不起才是——”
我捧起梅潇的小瓜子脸,笑说:“将来,我一定给你一个盛大的世纪婚礼,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稍稍弥补一些我对你的愧疚吧!”
女孩子对于婚礼多是非常向往的,尤其是浪漫的婚礼。
梅潇听到徐卫再次承诺,她尽量平复着自己的委屈,将其转化为一种平常心:反正是我离不开他,这都是我必须学会面对的。
一直以来,她也是直到今天,才明白自己以前坦然接受徐卫的其他女孩的那种无所谓,其实早就在心里种下了一颗委屈的种子。
慢慢的,这颗种子生根发芽、茁壮成长,或许直到今天,梅潇才明白自己的内心,其实是很委屈的。
“哇……”
蓦地里,她也不顾台下操场上那些同学的异样眼光,就这么放声哭了起来。
我就这么看着她哭,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还是让她哭出来释放一些压抑,才会好受些吧。
晚上,为了弥补对梅潇的愧疚,我比较罕见地、全程对梅潇的爱,极其温柔。
两天后也就是9月4日晚上,会春园别墅里。
梅潇代表徐卫主动邀请了除外出调研的阳舞外、同在学校里的其他五女,这是为了给同岁的陈轻月过生日;同时也是为了再次向徐卫表明,自己大前天下午在看台上就说明的的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