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国?呵,”周集贤乐了,“你觉得国家的人,都跟你一样是吃干饭的吗?!!!告诉你,人家早盯上咱们了,上次被上头警告后,咱们要不是一直规规矩矩老老实实地,没有什么大的过失,你以为咱们周家为什么会安稳度过这十几年?你还想出国,你以为这世界上就你一个大聪明是吧?”
周思源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把自己宠上天的老父亲,还在试图抗争:
“难道,我真的要给他磕头认错?”
…………
“当然!”
我在电话里很认真地回复着邓局。
“呵呵,其实说起来,仅仅要那个周思源给你私下磕头认错,也算很仁慈了吧?”
“邓局不是常常教导我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嘛,呵呵。”
一个小时前,我把掌握到的,有关周家的一切罪证传真给邓局时,确实只有这一个要求:“让那个周思源私下里给我磕头认错,我就饶过他们家!”
甚至关于公司损失的赔偿我都没怎么提呢。
…………
两个小时后,我临时开的一家酒店房间里。
“怎么?”我好整以暇地看着手机里跪在地上、惶惶如丧家之犬的周思源,问,“不打算收购潇天下了?”
“不了!”周思源一边磕头,一边眼神坚定地看着徐卫,不住摇头。
“你可想好啊,我可没那么多时间来黄埔的……”
“想好了!”
“滚吧!”
…………
“真,真磕头了?”
回到张玉住所后,我把刚才在酒店里的事情跟她俩说了后,杜千萦一脸惊讶地问我。
“我还有录像呢。”
杜千萦一把夺过徐卫刚掏出来的手机,兴奋道:“我看看……”
张玉不像杜千萦那么单纯,她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小玉,你怎么了,怎么看上去脸色不太好?”
我发现张玉得知这个消息后,仍然有些愁眉不展,就问她。
张玉尽量挤出一点点笑容,说道:“没事,既然事情都解决了,那我也该出去工作了。”
说着就准备起身出门。
我一把将张玉拉到我大腿上坐下,先是把杜千萦打发到了房间里,然后很郑重地对张玉说道:“你真觉得事情就这么结束了?”
“怎么?”
张玉纳罕:难不成?
却听徐卫自顾自道:“如果我是那个周思源,绝对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
比如说,利用自己手中的人脉资源,时不时让什么消防了、财务审计了之类的机构隔三差五地去一次潇天下,然后再利用地下势力,做一些不大不小,起码不够送进去的小事情,呵呵,长此以往,任谁也受不了的,的确——”
顿了顿,我补充道:“的确,我是受了给人磕头的奇耻大辱,但是这些看似不痛不痒的小把戏,我就不信那个徐卫敢跟官方对着干!如此一来,即便我不能如愿吞下潇天下,那也算解了我心头之恨了,你说呢?”
“那么现在,”我拿起茶几上两只玻璃杯,互相换了位置,又道:“我现在是我,面对周思源如此骚扰式报复,我会怎么做呢?”
跟着,我又解释道:“你知道,我这个人,一向很懒的,能一次性做好一件事,绝对不会再返工第二次!呵呵。”
看着这个似乎突然之间成长很多、复杂很多的徐卫,张玉恍然觉得,她好像有些不认识徐卫了。
怔怔出神良久,她下意识坐开一些,说道:“所以,你从一开始,从第一次见周思源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些?就想好了要反向吞掉‘思源控股’?”
我点点头,继续解释着:“第一,他们周家本来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即使今天没有我徐卫,那么明天也会有李卫、王卫、张卫仗义出手、为民除害;
第二,你知道,我在调查中,查到了什么骇人听闻的关于这个周思源的恶行吗?”
张玉摇摇头,问:“他不就是强占民女、还有商业上强取豪夺这些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