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的寿王府刚刚送走一批邀请的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静之中,李清端坐于书房上座之上,看着面前的几个寿王府的实权人物,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疲惫。
端起身旁的茶杯,幽幽的品一口上好的雨前茶,而后对着身旁的青螟卫首吩咐道:“立即将刘风处死,现在的他对我寿王府已经再没有用处,用他的死来换取整个成都府所有百姓的支持,他也算得上死得其所!”
“另外处死之后,将刘风的尸体交予他的家人好生安葬!”
一番话,说得十分彻底,不含丝毫感情,李清对身旁人仁慈,可以一再容忍,但是站在了他的对立面,李清就可以没有丝毫心里负担的将刘风送入地狱!
青螟卫首作为寿王的贴身亲卫,对于李清的吩咐自然没有丝毫的异议,立即起身向着关押刘风的地方走去,看样子,是想亲自处死刘风!
眼见李清如此果断的就要处死好不容易抓到手中的刘风,一旁的寿王府长史王鉷也顾不得品尝清茶,立即站起身来,向着远去的青螟卫首喊道:“卫首且慢,听在下一言!”
但是青螟卫首似乎没有听到王鉷这个如今寿王面前的头号大红人的喊话,依旧向前走着,并没有给王鉷丝毫的面子。
无法呵斥住青螟卫首,王鉷只好转身向着李清拱手说道:“殿下,如此果断的处死刘风,并没有充分发挥他的价值,如今刘风是我们能够掣肘鲜于仲通的唯一底牌,就算鲜于仲通是个薄情之人,但是为了不寒了属下的心,他也不得不对我们让步一二!”
“若是此刻殿下将这个刘风处死,最高兴的莫过于他鲜于仲通!所以,属下建议寿王留下刘风才是明智之选!“王鉷一番话,说的完全是肺腑之言。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寿王会改变主意的时候,李清的竟然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拒绝了,李清淡淡的说道:"先生所言也许有理由,但是本王同样有自己的一番计较,所以,刘风必须死!"
"忙了一天,想必大家都十分累了,就此散去吧!”看着,还想发话的王鉷,李清再次开口,变相的下逐客令了。
眼看着寿王竟然直接拒绝了兄长的建议,一旁的王焊可不高兴了,正想站起身来向着寿王理论的时候,却被一旁眼疾手快的王鉷给扯住了衣袖!
留在房间中的众人很快的散去,但是等到房门再次关闭,一身酱紫衣衫的玄武卫首却从房间之中的阴暗角落走到李清面前,向着寿王拱手说道:"禀殿下,按照殿下的吩咐,属下派出所有的人手安排在节度使衙门周围,经过殿下这么一连串的动作的刺激,如今的节度使府终于有所行动!"
如今随着寿王府逐渐步入正轨,玄武卫首黄云同样也变得越来越神秘,刚开始,像刚才这等重要的会议,身为玄武卫首黄云是一定要参加的!
但是现在黄云已经变得越来隐形如今的整个寿王府,除了青螟、玄武两卫成员之外,知道黄云存在的人已经越来越少,有的时候就算是一些重要的场合,黄云出现也是蒙面出现。
这么做,并不是故作神秘,而是玄武暗卫的身份要求黄云不得不这么做,选择成为了玄武卫首,就注定了黄云日后只能隐藏在暗处,给敌人一致命一击!
“今夜傍晚,节度使衙门秘密走出十余骑,分成三路,向着成都南方赶去!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属下只是吩咐玄武暗卫远远地在后面跟着,所以到目前为止,他们依然不知道身后有着人跟踪他们!”
面对着黄云如此缜密的安排,李业点了点头拍了拍黄云的肩膀说道:“你做的非常好!”
沉思了一会,李清再次开口说道:“成都南方虽然州郡众多,但是属于但是真正算得上鲜于仲通嫡系一脉的却并不多,这么生死存亡时刻,鲜于仲通定然不放心让那些墙头草派兵增援,所以我们的目标可以锁定在雅州、嘉州·戎州、维州和遂州这五州,遂州兵少不满一千,调来亦是无用,维州隶属边疆,驻守将士虽然敢打敢拼,但是边军内调,若是被吐蕃趁虚而入,这个罪名谅他鲜于仲通也承担不起!”
所以,只需加派人手在通往戎州和雅州的路上即可,但是为防意外,其他各州的前往成都的增援之路同样要安排人手!毕竟若是鲜于仲通被逼急了,急调边军进成都这种事情并不是干不出来的!
事情已经商讨完毕,黄云犹豫了片刻,终于向着李清开口说道:“寿王刚才不留情面的拒绝王长史的建议,并不加丝毫的解释,这样做,难道就不怕王长史的离心吗?”
尽管知道以自己的身份提出这样的质疑,有点逾越,但是黄云相信已面前年轻寿王的气度,应该理解自己这样做的苦衷。
“李清同样的感慨地说了一句:就当是对他的考验吧,本王对他可是有很大的期望,与其将来让他经受这些,不如这些磨练来得早些,只有成功的经过一次次考验,将来他才有可能撑起这个寿王府,保护本王要保护的人!”
寿王府书房之外,等到众人散去此刻仅仅只剩下王氏兄弟两人,王焊一脸不解的看向一旁正在沉思当中的王鉷抱怨的说道:“刚刚兄长为何拦我,如今的寿王殿下越来越不把我兄弟两人放在眼中!”
“当初在岐州城中他对兄长是何等的毕恭毕敬,礼贤下士,现如今却是这般的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眼看着王焊说的越来有过分,王鉷赶紧开口呵斥道:“够了,殿下之所以如此安排,想必定然有他自己的一番计较!再说了,我与殿下有着三年之约,三年之内,就算殿下让我兄弟二人做牛做马,我们依然不能有半分怨言,这样的话,以后还是不要再说的好!”
“虽然平时对于这个弟弟王鉷一向宽厚,但是在这样关键的时刻,王鉷还是能够展现一个做兄长应有的威严的!”
尽管心中有百般不愿,但是见到兄长发怒,王焊只好强行压下心中的怒气,向着远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