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头说不出话,拒绝不是,不拒绝也不是。凭空得罪这般人,若是较真,倒霉的还是他。
雒阳很大,最长的街道便是御道,长达三千米,笔直的三千米,宽达到四十米。
马市左不过百步,刷上新漆,焕然一新的酒馆引得路过人注意。
“这,怎么全是妇人?”
有人惊讶。
也有人啧啧,站在路边,看着里面,打死也不会进去。
顾箐没有想到,被小兰大力反对,被她强行通过的以妇人作为小厮会有如此大的反响。
那日,小兰反对无效之后,没有不快,从附近挑选七八妇人,这都是愿意来的。
虽是东汉,愿意抛头露面的妇人还是不多。
她们更喜欢养蚕织绸,把漂漂亮亮的帛在家中卖出,而非在外面抛头露面,做一酒娘。
“前面为何堵塞?”有人问询,牵着高头大马,却不敢骑马纵横。
他身后文士笑吟吟的说,“最近雒阳可是热闹了几分,单单是那太守校尉,就足以震动天下。”
文士身后还有一个,身着素衣,淡淡道:“天下郡国不过百数,此次十八人,亦可见当今圣上之志。”
说话的人虽是素衣,气势亦非凡,举止间颇有富贵气。
最先说话之人笑笑:“今日射猎,不谈国事,不谈国事。”
文士随之大笑,“正是如此,不如便在此处?”
进了酒馆,他们方才发现青色的酒帘后是另一方天地,几张桌子,一壶清酒,看似寻常,里里外外却有一种舒服。
寻了一处靠里的座位,妇人迎了上来,小心翼翼地问:“三位公子,不知”
文士急切,径直打断:“今日方来,怎知你家有何佳肴,一一上来,送上好酒,好肉,好果,好糕点。”
妇人喏喏而去。
“子远,那不过一女子,何必如此?”之前牵着高头大马的那人怪道。
子远对面正是那素衣男子,只闻他道:“子远怎不知,他却是最怜香惜玉的。”
子远哈哈大笑,几分放荡,几分不拘。
酒水送上,素衣男子一一添上,“请”。
三碗酒各自浅尝即止。
子远不谈政事,反倒谈及寻常之事:“尝闻这几日雒阳粮价些许上涨,这一日又一日,怕是家中快揭不开锅。”
素衣男子明白子远话中意,也不点破,想着酒水并非那般如意,却又不比乡间的差,勉强入口,谈不上美味。
被说怜香惜玉的男子笑嘻嘻的打量着酒馆的陈设,那一位位妇人,和角落的男子,让他有些失神,“没想到我等竟不是第一。”
他随后自嘲:“天下英雄数不胜数,也是自然。”
“就是不知,此方主人又是何人,莫不是二八俏佳人?”他嘴角微翘,不由得望向一旁,想要找寻那倩影。
店中虽皆是妇人,他却不放在眼中。
这雒阳城不小,他见过的美人数不胜数,染指留恋的也不少。
“我看汝不管这主人男女,都要见见。”子远笑说。
那男子点头:“自是如此。”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