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光破军!此子居然练成了第七剑!虽然剑式有些异类,但又神似第七剑的真谛!你不是说他未曾练至此境吗?”
面对殷宗源的疑问,时光远一时也回答不上。但众人都看出了问题,穆天施展的第七剑确实只有神似,并不是真正的神蕴所在,可距离剑决的真谛也是不远了。
时光远唯有回道:“或许是有所感悟吧!此子的悟性极佳,在这之前……他的确尚为熟练第七剑的要诀。”
“唔!他本身剑道的境界就不低,穆氏的子弟……果真令人百般惊叹!”
“尊上!无论如何,穆天现今是本门之徒!他获得的荣耀,也即是本门的荣耀!没有尊上的照拂和栽培,他也没有今日的成绩。说到底,这一切还是属于我们的!”时光远这番说辞,无非是想表明自己的立场,也替穆天表明心志。
殷宗源点点头,微笑认可:“此子聪慧机灵,又不缺血性。颇有手段,以快制强,竟死战强敌逼得对方落败。既然代表着本门之名,能走多远……便走多远吧!”
一天下来,看着穆天连胜两场,殷柏林并未发表太多的意见。脸色不喜不怒,按身边熟悉他的人来说,这便是心情不好的表现。
殷飞阳和赫连相继战败,他们分别输给光州和粤州的两名洞灵境中品修者。赫连是殷柏林暗中栽培多年的门徒,故意留在外门锤炼多年。前几个月才升入内门,是北斗门实力不俗的弟子。
与殷飞阳享受的修行资源差不了多少,距离进阶中品也是半步的事。但终究是存在着差距,场间是允许携带兵器和法宝的,这也是他们的希望之一,可对方的手段更是不差。
只能抱怨运气太差,每次在第二场总是遇上中品的对手,这如何能过关?总不能扛着法阵的镇压,给他们空投杀伤力巨大的法宝吧?
那样做,只会给全场观众的唾液淹死!
无论如何,穆天已经是北斗门唯一一个能进入第二轮的弟子了。
……
……
第一天的比赛就此结束,穆天也只有一个夜晚的时间修整。期间,北斗门便是住在了紫荆台的迎宾馆。良缘阁负责了一部分修行者的安置,毕竟城中没有足够的客栈容纳数千宗门人士。
比赛的激烈程度依旧出人意外,甚至是一年比一年惨烈。
这与越来越多的修行者参加了魔域的苦修有关,只有经历过魔境和各大苦修之地,修行者的心智和修为才可快速成长。因此,也或多或少的改变了他们的价值观,成败的荣誉有时候甚至比性命更为重要。
这种人,一般绝不会轻易服输,以致战况越发激烈,观众们的情绪自然也是高涨。
时光远有些担心,与谭刚的决斗让穆天伤到了本命元,这可比真元的损耗更为可怕。他可以帮穆天恢复一些真元,却无力短时间内修复他本命元的亏损。
经过一夜的调养,穆天的情况竟然好转了不少,探脉诊经发现他的本命元的确恢复了八九成,只比参赛前的精力稍差了一些。
这种恢复能力,很是令时光远动容。若是换成他人,想必气海府山早已受到牵连,能恢复六成的战力已属幸运。
毕竟那场比赛,他以险招制敌。强行将本命元融合在剑决之中,才弥补了自身对第七剑的缺陷,这种方法非常危险。
加上那柄剑,并不是他的本命物,当中的难度更是难以言明。
能连续斩出三剑而不反噬,已属万幸。
更辛运的是,第二轮第三场比赛,穆天抽得的对手也是一名下品境界,两人实力相当。对方仍然输在了战斗的技巧和临场应变的手段之上!
若是论到实战,乃至死战……洞灵境下品境界之下,几乎无人能与穆天匹敌。即使战况再如何惨烈,最后活着的胜者仍会是穆天。
因为,他真的是用命在战斗。
而这个,在常人的眼里不过就是一场点到为止的切磋罢了。再过份一些,也不至于真的去到死战的程度。
因为他真的很认真,认真到一旦对上更强的人,只会越战越勇,以致不死不休。
穆天为北斗门创造了一个记录,是近十年来首位晋级擂霸赛第二轮第四场的弟子。这一项久违的荣誉,终于打破了北斗门不入第二轮的魔咒。
连他在内,三场比赛过后由最初的三百五十二人,只剩余四十四名参赛者。这几十名修行者几乎都是清一色的洞灵境中品,除了穆天还有其余三人是下品境界。
若是单论修为和资历,穆天便是这些人中最差的一个。
晋级至此,穆天已是举步维艰。不管是运气还是实力使然,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这是所有人的看法。
但他却不是这么想的,穆天需要不停的战斗,来锤炼自己的极限。他渴望强大,追求强大,更想通过和不同的修行者战斗,来获得宝贵的领悟。
实际上,他很想走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