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许时安便去了宁北侯府去接沈玉轮了。
到宁北侯府的时候这才发现沈玉轮已经在府外等着了,身边只有一个小厮跟着。
“让世子久等了。”许时安恭敬的行礼道。
沈玉轮摇了摇头“我也是刚出来。”
两人上了马车,便返回了许府。
“哦对了,一会儿还有岁岁也会跟我们一起,你也认识。总不会太见外。”许时安想到什么,便直接开口。
沈玉轮倒是一愣,而后淡淡的笑了“不会。”
终于到了许府,许时安便引着沈玉轮进了门,穿过一条长廊,便是一处纳凉的四方小亭。四周都挂上了薄纱,隐约能看到其中有一个穿着鹅黄色衣裙的少女。似乎正手握着毛笔在写着什么。
“岁岁。”
少女听到有人叫自己,猛地抬头,看到是自己的哥哥,便放下笔兴冲冲的从小亭里跑了出来。
发间的两条浅黄色的丝带也随着她奔跑的动作飘了起来。
“慢点。”
话是这么说着,许时安还是张开双手敞开着怀抱将扑过来的许岁安一把抱进怀里。
“没事儿!我身体好多啦,能跑能跳的!”许岁安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哥哥,说着生怕他不信,连忙挣开他的怀抱转了个圈。
“好好好,没事就好。”许时安宠溺的笑着,想到身后还有一人,这才闪身说道“岁岁,瞧瞧谁来了。”
“沈玉轮!”许岁安脱口而出,却突然想到什么“沈世子。”许岁安乖巧的行礼。
沈玉轮笑着摇头“许小姐不必多礼,说来这世子之名还多亏了许小姐呢。”
“这本就是你应得的!”这下轮到许岁安摇头了。
“好了好了,时辰也差不多了,人也到齐了,咱们也该上课了。”许时安打断两人的谦让。
三人进了小亭,左看右看并没有教书先生,许岁安这才问出声“先生怎么还没来?”
“是我来教。”许时安笑着走到了小讲台上说道。
原来是这样。许岁安心想道。
自这日起,许岁安除了吃药练琴,便是跟着沈玉轮一起在许时安的授课下学习。另一边便是扮作男子,与许时安时常出没于一些场合,带她认识了许多外人,也教给她了许多之前没有接触过的事情。
那些被打板子的子弟,落到刑部尚书的手里怕是没那么好收买,毕竟刑部尚书也是保皇党的人,自然只听从皇帝指派。
自然引起了挨打孩子的父亲一些埋怨,皇上自然不是狠毒的人,便准许五十大板分五次打完。先打十板,待回去养好后再打十板,直到打完为止。
因此就算那些纨绔子弟再想找许岁安的麻烦也是要等着禁足完之后了。
而许岁安更是在那之后便是明面上病症复发,再难出府,又是断绝了他们想找麻烦的源头。
也只能吃个哑巴亏了。
一晃四年过去了。
这四年中,许时安明面上与皇上决裂,背地里则是继续为皇上做事。
许宴则是从侍郎正式升职为户部尚书。
沈玉轮也不再如以前那般瘦弱,借着在许府学习的名义,三餐皆在许府。若不是不合规矩,他连住都能在许府。
而许岁安这四年更是长得比以往高了不少,容貌也更加艳丽了起来,与沈玉轮长期相处,更是互生了情愫。
“岁岁,等你及笈那日,我便来提亲。”沈玉轮温柔的笑着。
许岁安小脸红红的,只是闷闷的嗯了一声。
许父许母这四年也是眼看着沈玉轮越来越好,对于他对自家女儿的心思,更是不加掩饰,想着他家复杂的情况尽管再不愿意,可抵不过许岁安心生欢喜,便也由着二人去了。
变故,就发生在许岁安及笈前一日。
这日为着明日的意识,许岁安早早的便服了药躺在了床上,却总觉得辗转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