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大会的第三天依旧是平静中偶尔掀起波澜。
楼阁中,熟悉的房间,同样的人。
只不过这次换了妙韵躺在床上。
安置好后,妙韵拉住了行欢冰冷的手掌。
身形一顿,行欢叹道:“我不会走。”
妙韵放下心来,缓缓松手。
房门忽然被打开,妙言端着汤药与酒水走了进来。
伸手,行欢隔空吸过玉盘里的一壶猴儿酒,对着妙言道:“照顾好她,我去屋顶见一个人。”
话落,他的身影从窗户处一跃而出,凌空一折,眨眼间便消失不见。
屋内,妙言下意识看了眼上方,神色满是不解,疑惑。
床榻上,妙韵玉臂撑着身子缓缓坐了起来。
回过神,妙韵急忙放下手中的汤药,过去举止轻柔的搀扶着。
片刻后,妙韵靠在妙言的怀里,语气柔弱道:“都处理好了吗?”
妙言一边喂着汤药,一边轻声道:“处理好了,一切都很顺利。”
妙韵暗暗松了口气……
屋顶,有个老乞丐正悠然自得的坐在那里喝着酒,看着下方擂台上的比武。
老乞丐手中的酒葫芦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很是陈旧。
干瘦的手掌给人感觉却很有力,很稳。
一身满是补丁的衣服虽显破烂,却很是干净,整洁。
乞丐不一定都是脏的。
就像眼前的这位老乞丐一样,虽像乞丐,却又不像乞丐。
如果换身布衣,这位老乞丐应该更像是一位种田的朴实农夫。
对于行欢的出现,老乞丐似乎一点也不意外,仿若未觉一样,继续悠然自得的喝着酒,看着擂台之上的比武。
一阵秋风吹过,再配合上体内的寒毒,顿时让行欢忍不住剧烈的咳嗽着。
他很想把心脏咳出来,遗憾的是他做不到。
人生最难受的莫过于你很想痛快的咳嗽一场,却发现始终差了那么一点。
就算是你再用力,那一点仍旧在那里,对你不离不弃……
缓了缓,行欢喝了口酒,舒了口气后就地坐了下来,笑了笑,道:“前辈好兴致。”
老乞丐感慨道:“老喽,能享受一点是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