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珊眨着大眼睛,插话道:“证据?我们老师说,举报什么人不联系群众、嚣张跋扈、收受贿赂、渎职违法,都得有点证据,或者得出点什么事情来……”
叶珊这话显然是牛头不对马嘴,但突然间,就像点亮了一盏灯一样,让大家脑海中闪现出另一条思路——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叶建国和叶耀祖对看了两眼,同时点了点头。
叶耀祖将信将疑地看向叶珊:“你们老师还跟你们说这些?”
全家人疑惑的目光齐刷刷投过来。
叶珊眨巴着大眼睛,淡定道:“不是,是他们在办公室里聊天,我听着呢!”
叶建国笑了,“我们家珊珊记性好,听什么都记得住!”
这理由合情合理,一下子打消了众人的疑惑。
王沪美在广播站上班,消息也十分灵通,她问道:
“你们听说了吗?前些日子,街道里把钱老三家的小灶屋给拆了,说是违建。可是后院那马大哈家的灶屋就还在那里,猜猜,谁在里面做手脚?”
叶建国心领神会,也问了一个问题:“上半年光明巷修路,你们猜花了多少钱?三千块!”
“乖乖隆地咚!”朱二妹瞪大眼,然后鄙夷道:“作孽哦,最后不就只有两个民工在那里铺石子……也是周井妹?”
众人互相交换着肯定的眼神。
叶珊适时地递上话:“我们老师说,实在不行,也可以找记者帮忙……”
叶耀祖想起来了,叶珊可是镇上小神童,是有省里记者采访过的。
“珊珊,你和省里记者还有联系吗?”
“记者阿姨常常写信给我,问我学习好不好!”
叶耀祖听到这话,拍板了——
“建国啊,我负责给县里写举报信。另外,我和沪美打听到什么消息都告诉你,你汇总汇总,叶珊给记者回信的时候,你顺便一起寄过去!求省里记者帮忙报导一下!”
这个年代,省报的能量是极大的。
叶建国应承下来。
但,这事急不来,得慢慢筹谋。
……
很快,一个月禁令期满,朱二妹又每天早起做起她的生意来。
自打吃了上回的亏,朱二妹做起生意来愈发的精明了。来人要是想寄点什么,她总是笑眯眯地有意无意地打听对方的身份背景、家住何处。
那姓倪的再也没来寄过车子,但朱二妹已经把此人“坏透肠子”的事情广而告之给各家做看车生意的街坊。
但她谨记儿子们叮嘱,一个字也不提“周井妹”,甚至明面儿上和齐家比从前还和睦些,偶尔在牌局上遇到齐老太太,也忍着一口气,笑脸说话。
元旦过去了,叶珊惊喜地发现自己在实桩上的速度比起初快了不止一倍,付出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
叶银花也带着三分傲娇,对朱二妹宣称自己来例假了,那神情仿佛刚刚把叶家从水深火热中拯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