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天德眼中闪过一丝精明,“俞老师不都这么说了吗?让你帮忙给卫华补补课。俞老师肯定是知道咱们是邻居,又是同班同学,应该互相帮助嘛!你看,刚刚卫华还想端一碗粉去你家呢!”
叶珊似是完全没听懂话中意思,依然天真而直爽地提出要收补习费,不过看在是同学的份上,可以少收一些。
保天德一听,心说这小孩子到底是小孩子,一点儿人情世故都不懂,看来有些话还得明说了。
“小神童啊,你住这里,有个什么事要帮忙,叫一声你索姨就是了!远亲不如近邻嘛,咱们就不提钱了,好吧?谈钱伤感情哩。”
叶珊冷笑:“谈钱伤感情?动手打人那才真伤感情吧?”她稍一沉吟,又道,“不过嘛,咱们做邻居……”
保天德见叶珊态度有所松动,心中一喜,继续劝说:“对啊,邻居啊,胜似亲人啊!有来有往的多好!”
叶珊似乎经过一番深思,终于开口:“你得保证以后不再对阿姨和卫华动手。我这人最见不得男人欺负女人和孩子!这是我不收费的唯一条件。”
这孩子,方才还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怎么转眼间就像个小大人一样?
但听到不收费,保天德眼睛一亮,忙不迭地说道:“好好好,我保证,我保证以后不对他们动手。卫华,去呀,快跟小神童写做作业去!”
保卫华高高兴兴端着另一大碗米粉,跟着叶珊走了。
四个人围坐在桌旁,愉快地吃着米粉、聊着天。
吃完了,叶珊带着保卫华写作业;薛慕文叫聂小荣提前预习一下初中内容。
“等一下,我刚吃完,让我歇会儿,先消化一下。”聂小荣轻拍肚皮,笑嘻嘻地拽着薛慕文又坐回了棋盘旁。
保卫华时不时地朝他们那边张望,没一会儿就看出了端倪,不禁惊呼:“聂小荣,你怎么还悔棋啊?!”
薛慕文笑得温和,毫不介意道:“他今天已经悔了七八回了。”
这时,聂小荣敏捷地又抽回了一枚棋子,嘴里还念念有词:“哦豁,看走眼了,放错了放错了。”
叶珊忍俊不禁:“荣哥,下棋就要有下棋的规矩,你这是耍赖!”
“你不懂!”聂小荣抬起头,一脸的高深莫测:“这下棋嘛,就是要灵活变通,就像做生意得会讨价还价。只要对方愿意,我这叫战术调整!等你长大了,哥再教你几招!”
叶珊与薛慕文面面相觑,恍然大悟:精辟呀!受教了哥!
……
两天后,镇长儿媳将真玉佩带来了。她的眼神中藏着不甘,却还是无奈地低头,将宝贝恭顺地奉上。
人走之后,叶珊换了一根新的吊绳,然后将玉佩挂在了薛慕文的颈间。
玉佩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温润的光芒,薛慕文低头看着玉佩,脸上露出困惑的神情,“你不是一直很喜欢这个玉佩吗?”
叶珊摇头,“这是你薛家的传家宝,以后就归你了,千万不能弄丢!”
下棋的时候,聂小荣看见薛慕文的颈间多了一根绳,眼疾手快地一掏。
“薛慕文,你哪儿来的玉佩?”
“呃,我爷爷的。”
薛慕文的回答稍显迟疑,聂小荣眼珠子一转:“不对,不对不对!珊珊,那小剑他妈拿来的玉佩呢?”
叶珊正在厨房里切西瓜,佯装没有听见。
聂小荣原本明亮的眼眸此刻黯淡了下来,小声嘟囔:“哼,偏心!”
叶珊将西瓜端了出来,先递到了聂小荣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