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看到他满脸兴奋的表情,我突然有一种害怕的感觉,看到他我就像看到了电视上那些被恐怖主。义所渲染的中东恐怖分子一样,他们像是被洗。脑了一样,被某一个思想所支配,而后开始疯狂的迷恋这种思想,直到最后迷失自我。
“我没事,这是黑曼巴留给我的礼物,两年前,我带着一队缉毒警和黑曼巴在云南西双版纳的热带雨林和黑曼巴狭路相逢,因为两队人马都带着枪,所以在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枪战之后,存活下来的只有我们两个。当时西南边境对于黑曼巴的通缉级别已经达到了SSS级别,扎住黑曼巴是每个边境缉毒警的目标,所以我当时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但是当时我们两个人早已经弹尽粮绝了,我追着他在西双版纳的热带雨林里跑了整整三天三夜,最终在中越边境上追上了他,但是当时我们两个人都已经精疲力竭,但是都还是用尽全身力气想让对方永远的留在热带雨林,在经历了一场白刃战之后,我承认黑曼巴还事胜我一筹,他砍伤了我的小腿,逃过了中越边境进入了越南,但是却也被我在背上留下了一道刀痕。所以从那时起,我就发誓一定要抓住黑曼巴,但是此后两年,他像是消失了一样,我们在老,越,缅三个国家的线人也一直没有他的消息。”
“那后来呢,后来你就退伍回到了滨海对嘛?”我问他,但是更加关心的还是黑曼巴的消息。
“不,正如你现在看到的我们的计划,我在西南边境又干了两年的缉毒警,直到半年前葛天去到西南查询金爷以前的事情。虽然对于金爷以前的事情有所耳闻,但我也是在葛天去了西南以后才想起之前我父亲和我讲的一件旧事。二十多年前,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带着一个小女孩偷偷从日本偷渡到滨海,而那个时候我的父亲还是海关的一名小职员,在二十多年前,从国外偷渡被抓到是要坐十年以上的牢,我父亲看他一副凄苦的样子,又带着一个两三岁的小女孩,所以一时心软就放过了他。但是没想到到了滨海之后,他从一个凄苦的流浪汉用短短不到两年的时间开起了滨海的第一家黄金珠宝店。那个时候他作为创业先锋多次登上过滨海的报纸,但是知道内幕的人都知道,他能发展的那么快完全是靠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难道当时就没人调查嘛,在二十多年前,贩。毒被抓到可是要枪毙的”
“正义就是成功的另一个代名词,当时已经成了楷模的他政府奖励还来不及呢,那还会查他。再说了,那个时候,滨海市政府已经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了。直到后来我父亲靠着海运生意发了财之后才有人在滨海可以和他相互对抗了。”
“所以我在西南的时候曾经问过我的父亲关于金爷以前的事情,但是我父亲说金爷这个人隐藏的很深,其实他根本不姓金,但是至于他姓什么没有人真正知道,这些年来我父亲一直派人暗中调查他,但是这个老狐狸像是磨掉了他过去一切的污点一样,一点证据都没留下,但是我父亲派在西南的那些人还是查到了在早年间金爷曾经是西南边境缉毒警通缉的A级通缉犯,但是不知道后来是怎么偷渡到日本的,后来才回了国”
“那,金爷和黑曼巴有关系吗?”从黑曼巴到金爷,乔良都是一脸急不可耐的样子,仿佛想要马上抓住他们一样。
“这个就是我这次回来的真正目的了,虽然我是西南的边境缉毒警,但是我在西南真正的身份其实是一名部队特种兵”,这个从他的身手就可以看得出。
“虽然我在部队的军籍已经被注销,但是我还是和缉毒队的老队长保持着联系,这次回到滨海就是为了调查金爷和黑曼巴的关系,这两个人看似没有任何的关系。但是根据我们在两个人周边安插的线人的汇报,二十年前金爷来到滨海的时候,黑曼巴也是一个如假包换的滨海人,但是至于他是哪里人这个就不清楚了,所以我们怀疑这两个人其实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认识了,甚至更早。这些年来,一直给金爷提供毒。品的就是活跃在西南边境的毒蛇黑曼巴”,听完乔良的话,我并没有感到吃惊,因为在我六七岁的时候就曾经看到过车牌为‘京’开头的军用吉普出现在我家门口,而且隔着家里的破墙,我还听到了贩。毒和毒。品这两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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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如果爷爷不是老革命的话,我家恐怕早就被列为危险分子之家了吧。
“哦,对了,今天早晨我刚接到一个消息,听我们在西南边境的线人报道,黑曼巴于9月21号晚22点11分过境进入中国国土领域,所以我们怀疑这次黑曼巴两年后重新出现在中国是为了某一个重大的目的,虽然我不太清楚他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作为一个SSS级的国际通缉犯,他冒着被抓到直接被送到军事法庭的危险还要入境,一定是要搞些大的活动,因此这次我必须要离开滨海一阵,去趟西南,滨海这边,还希望你和葛天能够帮我盯着点,这次黑曼巴入境,金爷一定也会有所动作,只要我们抓到他的把柄,剩下的就好办了”说完乔良看了看手表。
“我是下午两点的飞机,所以就不多和你说了,我还要和家人告别一下”,说完他站起来转身就走。
但是走到楼梯口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小子,记住,好好对乔一,如果被我抓住你有什么对不起她的地方,回来一定让你死的很难看”说完他就蹬蹬蹬的跑下了楼去。
黑曼巴回来了,黑曼巴在二十年前就已经和金爷认识了,黑曼巴作为SSS级通缉犯,被抓到是要直接上军事法庭的,黑曼巴要在西南搞大动作了。
这几句话一直在我的脑海里来回的翻滚着,不知道怎么的,我现在突然异常厌恶起他来,一个隐藏了二十多年的大毒枭,是要从金三角输送了多少毒。品到中国,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
二十多年,没有陪自己的妻子儿子待过几天,没有在自己重病的老父亲病床前尽过一天孝,我不知道他为的是什么。
二十多年,我不相信他的内心没有过一丝后悔,他放弃了那么多,难道为的就只是那所谓的金钱和美色,殊不知,他正在走的是一条铺满黄金但却通向黄泉的路。
二十多年来,每当被欺负的时候,我只能忍着,看着那些爸爸在家的孩子在我面前趾高气昂的走过,我却只能低下头颅。这自卑的本性,这懦弱的性格,全都是拜他所赐。为什么,这个男人为什么要这么狠心。
想着想着内心一阵心酸,忍不住趴在桌子上痛哭起来。
当天晚上,我定了一张回家的汽车票,因为提前给我妈打了电话,所以她早早的到车站接我。
当我从车站下车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钟了,天已经黑了下来,今晚没有月亮,只有天空几颗孤星伴随着声声蛙鸣,嗯,家乡的声音。
下了车子之后,我远远的就看到那个昏黄路灯下孤独的身影,夏风微微拂过,撩起她额前的几缕头发。当看到我的时候,她笑着迎了上来。
“回来了”,她眼中含着泪水,几缕泛黄的头发在风中飘散着。
“嗯,回来了”,我也忍不住的泪流满面。
“快上车吧,家里已经做好饭了,你爷爷还在等着呢”
“嗯”,我连忙跟着她上了车子,今年我没少给她往家里打钱,但是她从来不用,接我的车子还是那个用了五年的旧电动三轮车,车子上放着一个陪着我从小到大的板凳,板凳的边缘早已经磨得油光马亮,泛着一股木头的芳香,但是却很有家的味道。
回到家中,我看到爷爷正站在漆黑的门口,手中拄着那个我过年送给他的拐杖,远远的凝视着我。爷爷的夜视能力不行,所以等我们走到他跟前他才看到是我。
“墨……墨小子回……回来了”,爷爷含糊不清的和我打着招呼,伸出颤抖的双手想要抓住我。
“哎,爷爷,我回来了”。我抹了一把眼泪大声的回答到,连忙上去扶住他。
“回来好……回来好……回来学……不坏,别……像你……爹一样”,爷爷说到这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紧接着猛烈的咳嗽起来,我连忙帮他抚着后背帮他顺气,过了好一阵子他才好了一些。
“走,回屋,外边……凉”,爷爷浑浊的老眼里布满了泪水,自己转过身子悄悄的擦掉了。
黑曼巴啊黑曼巴,你睁开眼睛看看吧,这些年你不仅害了别人的家庭,还有你自己的家啊,从你送出手上的第一包毒。品开始,这个家就已经变得不完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