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威一声嘶吼,他手下的那四个壮硕仆役立即上前围住钟浩。四人分站四角,以防钟浩逃跑,眼看就要开始暴揍钟浩。
钟浩见此情形忙大喊道:“等等!”
唐威阴阳怪气的道:“你小子还有什么临终遗言,赶紧说吧!今日你怎么着,也是要死得的!”
钟浩一副很是无奈的样子道:“唐公子,咱们真得就不能不打吗?我这身袍子可是苏州织缎的,我怕弄坏了啊,这袍子很贵的!”
唐威让手下的这几个仆役缓上一缓再动手,本来是想听听钟浩求饶的,以满足一下自己的报复的快感的,没想到钟浩却在那兀自说什么怕自己的袍子打坏了。唐威觉得钟浩这当真是戏弄自己啊,尼玛,小爷让你不但会把你袍子打坏,人也要把你打坏。
当下唐威气急败坏的大声道:“给我打,打死他。”
唐威带着的那四个壮硕仆役平日里随着他横行无忌,也是打惯架的的老手了,耳听自己公子下令动手,当下四人占住四个方位,立即分进合击,让钟浩避无可避,八只醋钵大的拳头同时向钟浩身上招呼去。唐威手下的这四个壮硕仆役的拳头若是打在钟浩的身上,怕是这滋味肯定会令钟浩不好受。
不过唐威手下的这四个壮硕仆役的八只拳头这用力捣去时,却无一例外的落了空。
原来在他们刚出拳时,钟浩已经极其迅速而灵活的从他们站位的空隙中穿出,跳出了四人那还算严密的包围圈。
钟浩修习导气术,如今已经练到了第四重。六识敏锐,身体反应速度也比常人快了许多,是以在唐威手下的这四个壮硕仆役刚刚出拳之时,钟浩已经动了起来。等到唐威手下的这四个壮硕仆役的的拳势用老时,钟浩早就闪出了他们四人的包围圈。
唐威以前在青州城已经没少跟人发生冲突,他手下的这四个壮硕仆役是打架老手了,虽然这几年唐威在老家读书,惹是生非少了,他们四人合作出手的机会少了,但是这手下的功夫可没撂下。
以前都是这么把要揍的人这么一围,从来没人能够逃出去的。只要这被打之人被这么一围,这四人再从四面出击,这被打之人防了前边,防不了后边;防了左边,防不了右边,一般就是只有被他们围殴的份儿。更何况眼前的对手还是一个虽然不文弱,但也算不上强壮的书生,唐威手下的这四个壮硕仆役自然没把他放在眼里,这把他打个半死,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可是他们四人的这屡试不爽的四方合击之术,今日却一拳打出落了空,压根就没打到人,他们不由的有些惊讶。这四个壮硕的仆役反应倒是也不慢,一见包围圈中的人没了,不禁立即转身搜寻那目标的去向。
这四个壮硕仆役的西边那个、鼻头上边有颗黑痣的家伙,这才刚一回身,迎面便是一只拳头轰在他的鼻子上。
钟浩刚才闪出这四人的包围时,正是到了四人的西边,这四个壮硕的仆役中西边的这个自然首当其冲。是以,钟浩眼见这个鼻头有颗黑痣的壮硕仆役回头,当即想也不想,抬手便是一记迅捷而极度有力的“冲天炮”轰在他的鼻梁上。
那西边那个鼻头有颗黑痣的壮硕仆役,被钟浩那一记重重的“冲天炮”轰在鼻子上,他立即便听到自己鼻梁骨断裂的声音,随即便见到鲜血崩流而出。
那迸流而出的鲜血很快把他鼻头的黑痣给染成了红色,钟浩只是一记“冲天炮”下去,并没有再继续击打那个站在四人西边、鼻头有黑痣的家伙,但是那家伙依旧丧失了战斗力。只见他捂着血流不止的鼻子,痛得泪流满面,慢慢的蹲在地上,不敢动弹。
当然,这倒不是这家伙太软弱不堪,换了谁被打断鼻梁,也得泪流满面啊。主要是这鼻头一酸,这泪便不自觉的流下来了,真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
眼见这四个壮硕仆役中的西边这个捂着鼻子,蹲在地上哀嚎,已经毫无战斗力了,钟浩自然不再理会。而是转而攻向另外三个唐威手下的壮硕仆役中站得离自己最近一个长着一双卧蚕眉的壮硕仆役。
当然三个唐威手下的另外三个壮硕仆役,此时也早就反应过来了,俱都是挥舞着拳头,向钟浩攻来。只不过他们虽然惯常打群架,但是这种街头斗殴的这配合,比起行伍中的配合来,实在是差太远了。
这三个人虽然一起向钟浩攻来,但是既无相互的遮掩侧翼,有无人防备后路,其实就跟没配合是一样的。钟浩往旁边一闪,便只有离他最近的那个长着一双卧蚕眉的壮硕仆役能够攻击到他了。当然,钟浩不会让这长着一双卧蚕眉的壮硕仆役攻击到自己的。
那个长着一双卧蚕眉的壮硕仆役一拳向钟浩捣来,钟浩侧身闪过。钟浩虽然在隍城岛时,除了修习导气术,主要练习云风剑法,拳脚功夫并没有系统学过。但是有了导气术傍身,其无论是眼力,还是反应都有很大的提高。这修习导气术,也令钟浩的身强体健,洗筋伐髓,反应迅速,是以他自然能轻而易举的闪过这个长着一双卧蚕眉的壮硕仆役的拳头。
钟浩虽然没学过拳脚功夫,但是这唐威的四个壮硕仆役也不是什么技击高手,只不过很是好勇斗狠的跟街头混混差不多的狠人罢了。钟浩闪过他们的攻击,自然没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