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已经将这位天子陛下吐槽了无数遍。
好在正为皇上端上参汤的老太监极为有眼力见的吩咐小太监为他搬了一张凳子上来。
陵天苏坐下后,实在不愿干等下去,开口便道:“陛下,叶陵可以先退下了吗?”
“不可以。”天子理所当然答道。
“……”
“朕希望你在宫中好好的修身养性,专研学业,更是为你请来了整个宫内最好的老师。可你却态度如此怠慢,竟睡到早朝完毕都还未起床,是诺儿太惯着你,还是你太过于顽劣?嗯,想想你连当朝公主都敢揍,想必是后者了。”
陵天苏才不会相信他的这番鬼话。
堂堂一国之君,手底下有那么多军机大事等着他去处理,他却偏偏咬着他的学业不放。
呵呵,想想都觉得有些可笑。
他这样,无非是以另一种形式想将他困在宫中,可他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本以为他传召自己入宫,是因为他这位刚刚入京的世子殿下还并未来得及建立自己的势力。
一来是给他一个下马威。
二来是用他来牵制他的爷爷叶沉浮。
步入尘世的这段日子里,他也渐渐知晓叶公在大晋的地位是何等的举足轻重。
功高震主这是君王最为忌讳的。
可后来,陵天苏又推翻了这个想法,只因自己爷爷那暧昧不明的态度。
自己的孙子被皇帝圈禁在了宫里头,一般来说不是第一时间想办法怎样将他从这宫水当中捞回去吗?
可他倒好,竟然第一时间拍手同意,真是不知他是何种想法。
难不成他认为这宫里头比外头还要安全?
至于对于天子的这个问题,陵天苏自是丝毫不惧,道:“陛下想必是误会了,渃公主的的确确是位极好的老师。身为学生的我自是不敢怠慢学业,只是第一天的学习,渃公主显然是第一次担任先生这个角色,难免没有把握好时间分寸,直到夜深后才完毕教学,这才导致了叶陵今日的赖床,但叶陵自认为在学业方面,是绝对没有怠慢的意思。”
天子大有深意的“哦?”了一声。
浓眉高扬,眼眸中竟然带着一分笑意,道:“如此看来叶陵倒还真是一位好学之人,竟然学习到深夜才肯罢休,不错,不错……”
不知是不是陵天苏的错觉,这位天子将深夜二字咬字极重,随后的两字不错,更是让人听得有些别扭。
话一出口,陵天苏才知他话语中的歧义,他与秦紫渃分别身为世子与公主。
无论是身份还是性别,哪怕是探讨学业,却到深夜才别,怎么想也于礼不合。
不过话已出口,陵天苏倒也不会事后后悔。
毕竟可是你这做父亲的安排我随你女儿学习,至于怎么学,什么时候学,你也没交代,自然不可抓着这事来不放。
而且听这天子的语气,似乎并未动怒,反而还带着一丝高兴的意味,真是不明所以。
“既然你小子如此自信,可有胆量让朕考你一二?”
陵天苏翻了一个白眼,有些无语。
从我进门那一刻,你就说要考量我学业,谁知却让我干等你整整一个时辰。
如今又要考,这又是准备让他等到何时。
不过显然这次他的脸皮没有继续厚下去,果然有考察他学业的意思。
可陵天苏依旧有些不满,他不过是跟着秦紫渃学了一天的炼器之道,又有什么考察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