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郁年的这番解释的话在警员听来很合情合理,而且,君思恬指认薄郁年为凶手并没有实质的证据,谁也不会因为她的话就草率抓人。
在警局办完相关手续后,薄郁年便带着君思恬离开了。
回到家,君思恬就上了楼,不愿意跟薄郁年多呆一秒。
看着君思恬单薄的背影,薄郁年眼底一暗,身后却从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他转身就看到了一脸担忧的左曜然。
“怎么好端端的起了那么大的火?查出起火原因了么?”还没到跟前,左曜然一脸急切地问道。
“君家的一个佣人在房间里烧东西,不小心燃了窗帘导致的火灾。”薄郁年皱眉,说的轻描淡写。
左曜然眼里有一丝恼怒,接着问,“思恬呢,她情况怎么样了?”
提起君思恬,薄郁年的神色冷了几分,“受了不小的刺激,精神状况不太好。”
左曜然轻叹口气,也是,昨天可还是两人的新婚之夜,本该是最美好开心的时候,却演变成现在这样的惨状。
君尉山夫妇葬礼的这天,不少人前来参礼追悼。
君家人丁不算兴旺,君思恬的爷爷奶奶早早已经去世,母亲孤身一人,没有娘家人,君家男人也就只有君尉山和其弟君尉海,君尉山只有君思恬一个女儿,而君尉海,至今都没有结婚。
君思恬穿着黑色连衣长裙,双目空洞的望着正前方父母灰白的头像。
那场大火将一切都烧没了,就连骨灰都没有……
“思恬。”
一道熟悉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回,她一转身,就看到了叔叔君尉海。
现在君尉海已经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叔叔……”
看见君尉海她忍不住掉了眼泪。
君尉海看着侄女这般,心里很不好受,饶是他这般年纪,经过那么多事的人都难以接受这样的变故,又何况是思恬呢。
叔侄俩聊了一会后葬礼便开始了。
葬礼的过程并不复杂,结束后来参加的人渐渐散去,君尉海走到两人面前,看着薄郁年道:“郁年,以后思恬要麻烦你多照应了,大哥嫂子的死对她的打击太大。”
君思恬气色看上去很是差劲,而且整个葬礼期间也是神情恍惚。
薄郁年揽过君思恬的肩头,将她往身边带了带,随即道:“叔叔放心,我会照顾好思恬的。”
君思恬听着身侧男人的话,胸口闷堵的感觉更加明显了。
这两日他为了葬礼的事忙进忙出,她都有看到,若是在不知道真相之前,她大抵会感动的一塌糊涂,可是现在……
他越是这样表现的一副好好丈夫,好好女婿的样子,她就越觉得心寒可怕。
葬礼结束后,君思恬和薄郁年一起回了清澜别墅。
薄郁年一回来说都不说一声就又要走,君思恬心里一酸,在他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开口道:“我们谈谈。”
薄郁年转过身,眼底多了几分意味,“你想和我谈什么?”
“事到如今,我们两个没有必要再在一起了,我们离……”
婚字还没说出口,男人倏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双眸透着冰冷的寒意,“那两个字我不想听见,以后也不要让我听见。”
君思恬呼吸一滞,她觉得好难受,心像被扎了千万根针一般,新婚之夜,父母双亡,而造成这一切的偏偏还是她最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