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想不明白,她们这些人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她可以觉得她和薄郁年不合适,可是,哪来的自信认为是她缠着薄郁年?
她慢悠悠的喝了一口咖啡,在苗沂芸说完后,她才开了口。
“芸姨,我知道你爱子心切,不过,你好像搞错很多事了,你凭什么觉得是我缠着薄郁年?我和薄郁年提过离婚,分开不下十次,可他没有一次听进我的话,您有这个时间找我谈,让我离开,倒不如好好规劝规劝他,让他别再缠着我了。”她说完,直接站起身,将自己那份咖啡的钱放在桌子上,然后转身离开。
苗沂芸愣神的看着她这一系列的动作,等她反应过来时,已不见了君思恬的身影。
夜晚。
苗沂芸回到清澜豪苑的时候,薄郁年正好也刚回来。
自从君思恬消失后,他就很少回来这边,一直到现在,也是如此。
“郁年,你吃饭了没?”她问道。
薄郁年嗯了一声,随即道:“我回来拿点东西。”
见薄郁年要走,她连忙唤住,“郁年,芸姨有事和你谈谈。”
“郁年,原来你和陆商商在一起,我虽然反对,但你执意我也没办法,但是现在,那陆商商就是君思恬,你不能再和她牵扯下去了,还是尽快和她离婚吧。”苗沂芸道。
苗沂芸的话让薄郁年的神色骤然一沉,他沉声道:“芸姨,我不会和她离婚,永远都不会。”
薄郁年的话直接刺激到了苗沂芸,苗沂芸厉声道:“郁年!你和她根本不合适!当初她认定你是害死她父母的凶手,你以为她现在就改变想法了吗?!你留她在身边,是祸害!而且,你不要忘了!是谁害死你父亲的!”
薄钦和余婉阁的死,是薄郁年心中的软肋和脆弱,苗沂芸清楚明白这一点。
“我没忘!”薄郁年定定的看着苗沂芸,“芸姨,君尉山夫妇已经死了。”他眼睛没有眨一下的看着苗沂芸。
苗沂芸被他这样的眼神看的有些发憷,她眨了眨眼,迅速躲开薄郁年的视线。
“就算他们已经死了又怎么样?君思恬始终是君家的女儿!也是你的仇人!”
仇人……
这两个字,对薄郁年来说,太过熟悉。
从父亲死去,母亲自杀的那一刻开始,这两个字就印在他的脑海,他的心上,时时刻刻的伴随着他,一直伴随着他长大。
在面对君思恬的时候,他也必须时刻记住这两个字,必须记住,她是他仇人的女儿。
这两个字支撑着他成长,可是同时也一直侵蚀着他的心。
他闭了闭眼,声音沉着有力,“芸姨,不论怎样我都不会和她离婚。”
苗沂芸怔然的看着薄郁年。
从小,薄郁年就是很听话的,尤其是在薄钦和余婉阁去世后,他对她更是犹如对待亲生母亲一般的尊敬,从小到大,向来她说什么,他都不会忤逆,不会违背。
可是,他头一次的忤逆是在多年以前,她让他和君思恬离婚,他没有答应她,而现在,亦是。
这全都是因为君思恬。
君思恬是君家的人,是君尉山的女儿!君尉山害死了薄钦,他的女儿现在又想来祸害郁年吗?
想到这,苗沂芸眼中多了一抹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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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思恬在拍摄完代言,回到休息室的时候,接到薄郁年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