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昭华帝在湖州算是差点遇了险,那边杨泽也没好到哪里去。
话说杨泽是到了这常州城,先是跟几个士兵碰了面儿,详细的了解了下他们打听到的消息,他是听明白了。
首先这个事是常州的县令搞出来的,什么万民请愿,什么放生大会,都是他弄的,要想弄清楚这事情的始末就要先从他那里下手,再来,就是这个万民请愿,看来这个事就是为了吸引皇上的注意力,好推出下一步的放生大会来,这样这件事倒是说得通一些。
只是,都听说有这个放生大会,却不知道要在哪里举行,也好,现在就让他先探探那湖州县令的府邸吧。
到了晚上,他身穿黑色夜行衣,潜进了那黄县林的府上,四处寻觅了一圈,发现这县令似乎是还不在府里,这样想着就大胆了一些,悄悄进了他的书房照着那微弱的月色,使劲翻找着有什么线索。
结果,一不小心碰翻了那桌案上的笔架,这就引起了家丁的注意,他只好扮了几声猫叫,赶紧躲到梁上去了,那几人嘴里骂骂咧咧说是不知道从哪跑来的野猫,居然还弄乱了老爷的书房。
另一个又埋怨说都怪他不关书房的窗户,幸亏只是野猫撞翻了笔架,若是出了其他差错,让老爷知道了还能得好?
躲在梁上的杨泽屏着呼吸,小心翼翼的等这那两个家丁离开了书房,才又下来继续找有没有能用的消息。
很快的,他看到上边写着一个寺院的名字,开福寺。想来这放生大会是要靠着寺院的高僧来主持的,这个寺庙可能就是他要找的那个跟放生大会有关系的了,这样有了方向,查起来就容易许多了。
京城,杨相府。
杨皇后一连多日都不见昭华帝下令说继续前进,心里早就疑惑不已了,方才又听说这皇上好像是在调查个什么事情,她直觉这事怕是不简单,就赶紧派人把这边皇上似乎在调查什么的情况传回京城去了。
毕竟,在她的印象里,这杨家在江南也是有根的,若是让昭华帝察觉到什么可就不好了,不若赶紧劝父亲收敛收敛,莫要撞了上去。
可杨浅意是怎么也想不到,昭华帝那边是早就知道了一些杨家在江南地界的所作所为了,现在更是在一路追查之中。
杨相爷看着两封从江南传来的信,眉头紧了紧,似乎是有些苦恼。
“大哥,怎么了?”杨侯爷先是听说江南传了消息来就急匆匆的赶到这边了,没想到却看到杨相面部有些不悦的坐在上边,就紧张的问道。
“江南的这群蠢货!就知道坏老夫的事,这个周孚成也是个蠢的,居然放任他们这样乱搞!”杨相这次是气急了,已经骂出声来。
杨侯爷见他这个样子,就知道怕是这江南出了什么变故,就赶忙问他发生了什么。
原来,那两封信,一封是杨皇后写来劝他们收敛,一封则是说了这常州城的情况,两者一联系起来,就明白,这昭华帝怕是就是在查此事,这一追查下去,很难说会不会扯上他们杨家。
“吩咐下去,让他们尽早的准备撤出江南吧!”杨相将信狠狠的摔在桌上,背手走了出去。
影一那边很快就把这水军驻扎的将领的情况报了上来,先前陆南城和沈媛还以为这又是个杨家的宾客,结果倒是错怪了他,原来只是个普通的将领罢了,只是这将领并不姓彭,而是姓何名文广,这与那日跟踪听来的“彭爷”二字不一样啊。
“那此人既然是个兢兢业业的好将领,怎么手底下的兵如此散漫?”昭华帝问道。
“回爷,这何将军是个没有背景的,虽说是水军的主将,可那些手底下的兵大多都不听他的,多是归顺于他手底下的那个副将。”
“副将?”昭华帝问道
“是,就是一个姓彭的副将,属下以为,那日盗匪嘴中所称呼的‘彭爷’称呼的正是此人。”
“呵,‘彭爷’?怎么这个人是个有背景的?”
“是的,这人是杨侯爷手下的门生,前年刚升到水军副将,手底下的兵大多是只认他不服何将军的管教,那日我们的船被劫,那个小队长应该就是他的人。”影一恭敬的回道。
“又是杨家!朕以为这杨家已经是捉襟见肘之时,没曾想这回巡游江南还真是挑了个好地方,来来回回兜兜转转的看到的都是杨家,真是好极了!”昭华帝愤怒极了,这杨家不仅是把持着北疆的驻军,如今还渗透到了水军,这再过几年,岂不是连皇宫都能让他们给渗透了。
“既然这个何文广是个不错的,那我们就帮他一把好了,就是不知此人能不能扶得起来了。”昭华帝把玩着手上的玉扳指,淡淡的说道。
开福寺。
杨泽扮作了慕名来上香的香客,没想到那些个和尚却不让他进去,说是本寺近来要接待贵客,要集体焚香斋戒,不接待外客,这就让他犯了难,这进不去可怎么能打探到消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