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快说,我很累。”
话筒那头传来鄙夷之声:“呵,颁奖典礼之前你不是一直躺在家里?”
谢岑远:“躺着也累,我很忧心,担心我的精油们有没有好好进行化学反应。”
“就知道你在捣鼓这些,晚上把数据传给我,帮你分析一下。”
谢岑远微眯眼睛:“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alays。对了,我这边搞来一盆新奇物种,刚种了一个月,抽芽极快,观察了大半月,查遍百科全书,没有任何记载。。。。。。”
谢岑远直接挂断。
过了十秒钟,对方果然重新拨了过来。
李致这人有完没完了?究竟多缺钱,多黑心肝,放着满大街的愚蠢刁民不坑,总咬着他这个多年好友不放,当他摇钱树啊?
谢岑远接起:“李致,我告诉你,再提拉黑。”
“就知道跟你说不通。还好我做了两手准备。。。。。。”说完,捣鼓一阵,轻咳两声,“嗯哼。小致啊,我儿子不缺钱,你可千万把这盆东西送到他家里。。。。。。”
谢岑远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你找我妈了?”
“可不是么,阿姨爱子心切,早已替你预定了这盆吉祥如意花。”
呸,狗屁吉祥如意,肯定又是旧金山路边随便挖来的杂草。
好不容易恢复平静,谢岑远颇为嫌恶地问道:
“多少钱?”
“二十万。。。。。。”
“滚。”
“我还没说完呢,友情价,八折,看在阿姨把我当做亲生儿子的份上,对半折,十万,不多吧。。。。。。”
谢岑远:“花十万买一株杂草?我有病?”
远在北美大陆的李致:“吉祥如意绝世奇花,能助你财源滚滚,桃花朵朵,还包邮哦。”
“。。。。。。”
“你就当资助好兄弟的事业嘛,我的私人实验室刚开不久,运营上有点困难,实在养不起这盆血统高贵的奇花。再说了,影帝您随便表演一分钟的酬劳,也不止这个价吧?”
李致在旧金山新开了一间钻研有机成分分析的化学实验室,谢岑远还是知道的。他家并不缺钱,可这小子背井离乡跑到国外,扬言和老爸断绝关系,因此生活费、创业费全靠自力更生,外加对好友坑蒙拐骗来填补。
谢岑远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随你,下不为例。”
对方隔着太平洋飞来一个么么哒,却比金主大人还早挂断电话。
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嘟嘟声,谢岑远揉揉太阳穴,累觉不爱。
离开典礼会场的时候,面对蜂拥而来的各路媒体,谢岑远努力扯了扯嘴角,发觉自己笑得极其寒碜,干脆不做任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