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陈阳?好,很好,好大的胆子,杀了我的老供奉,抓了我的孙子,你还敢来!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方长岭毕竟是见过世面的,陈阳这种年轻人,怎么能吓得住他?当下迈着方步出了大厅,冷眼瞧着陈阳。
方长岭年纪约莫70来岁,但保养的很好,鹤发童颜,身材高大,腰身挺得笔直,没有一丝衰老之态,更兼气场庞大,宽袍大袖微微鼓荡,颇有大家风范。
“你自比为虎?”
陈阳如入无人之境,懒散漫步,冷晒道:“你还真善于往自己脸上贴金,在我看来,你不过是一个病猫而已!”
“很狂!也很有胆色!年轻人,我很欣赏你!”
方长岭怒极反笑,道:“今天你伤我老供奉,还有我的孙子,可见你身手也不错,我都可以原谅你,不再追究,从今以后,你可以成为我们方家的护院,先从三级护院做起,三五年内,就能成为王牌护院,我甚至可以认为你孙子,你看怎么样?”
在方长岭看来,他真的很给陈阳面子了,仁至义尽了,陈阳伤的两位老供奉那可是方伟波的祖爷爷辈的,也就是方长岭的叔伯,被伤成这个样子,他还给陈阳留了性命,那真是够仁慈了。
但这话在陈阳听来,却是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他哈哈大笑起来,道:“认我为孙子?做你家的护院?老不死的你真会说话啊,你孙子在外面欺男霸女,侵扰世俗界的秩序。坏到根子里了。我原来一直在想是什么样的奇葩养出他这样的杂种,原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你还有脸说原谅我?看来你们一家人都是狗娘养的畜生,习惯仗势欺人持强凌弱,如果这样那好,今天我以牙还牙,好好欺负你们,欺负完你们……我原谅你!”
“真是狂得不可一世!无知之徒!”
“黄口小儿,只是大言不惭,你难道不知道方家的实力?碾压你如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赶紧认罪伏法,否则,将你大卸八块,让你死无全尸!”
此时方家不少人闻风而动,将陈阳围了一个水泄不通,听见陈阳如此大放厥词,尽皆怒不可遏。
方伟波的母亲王蓉保持了很好的涵养,娓娓道来,道:“陈阳,你不过是三流家族一个弃子,我们则是尊贵的古武门家族,曾经为守卫华夏立下不朽功勋,当然应该用拥有种种特权,欺负你算什么?比你强大的人,我们照样欺负呢!你要保持好心态啊!”
“陈阳,你也打了方伟波了,甚至伤了我们的老供奉,我父亲他既往不咎,已经是很宽厚了!”
方伟波的父亲方建忠耐心地规劝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还是归顺我们方家吧,这样你可以获得一个很好的发展平台,否则,你肯定走不出方家了!”
“小子,你太狂妄了,今天是你找死!赶紧将我孙子送过来,我给你留一个全尸!否则……”方长岭勃然变色,已经动了真火,决心将陈阳拿下逼问出孙子的下落。
“蒋军、郭宇天,把那几个狗东西拎过来!”陈阳喊了一声,冷笑道:“要你孙子吗?我还给你!”
蒋军与郭宇天虽然修为不高,但有陈阳在场根本丝毫不惧,提溜着三人长驱直入,将三人如同扔死狗一般扔在地上。
“爷爷,赶紧救我,将此子斩杀,他刚刚打了我的耳光!疼死我了。”方伟波牙齿漏风,凄惨无比,怨毒地瞪视陈阳,向众人求救。
“放心,他今天走不了了!我给你出气。”方长岭看孙子和供奉们伤得这个样子,非常恼火,但也对陈阳非常鄙夷。
他竟然将人质带到方家,那就等于丢掉了底牌,简直是愚不可及……他当然不会想到,陈阳根本不惧他们,也无须底牌,来此地,不为免罪,而是将方家彻底拔除。
方长岭话音未落,陈阳已经一脚朝着方伟波裤裆踏下,冷笑道:“打你耳光很疼吗?有现在疼吗?”
这一脚又快又狠,他四肢剧烈地抽搐,发出撕心裂肺地惨叫,鲜血浸湿了一大片青条石地板,触目惊心。
“爸!建忠!小波他……”人群中,王蓉惊叫了一声,发出嘶吼,晕厥晕倒在地,方家几十名护院全部蒙了,没想到陈阳竟然敢下此狠手,当着方长岭的面儿将方伟波废掉了,这不是让人断子绝孙吗?
“你竟然……”方长岭心跳加快,眼前一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无法直视眼前的惨状。
“你竟然下得了这种狠手!太残忍了!”
方建忠急火攻心,哇地喷出了一口鲜血,然后疯了一般地向陈阳冲了过去,拳头猛砸过去,面目狰狞,愤怒咆哮道:“我要杀掉你!”恨不得将陈阳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