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襄跟吴荣都是读书人,尤其是吴襄一进去,几个丫头都互相看了一眼。侯夫人就道:“你们都是皓大奶奶的兄弟,她在我这里求娶我身边的丫头,你们都是读书人。可我这个丫头也是样样来得,若是觉得好,我今日就做媒。”
吴荣抬眼一看就笑道:“全听您的。”可吴襄却不愿意了,他道:“我娘曾经算命,说我二十才能娶亲,这不,之前的婚事都解了。还是让给荣弟吧!”吴襄可不想娶个丫头做妻子,身上还带着奴籍,走出去就是再好也比旁人矮了一大截。
吴慈柔差点晕倒,可她忍功一流,只能在旁边赔笑。侯夫人心里虽然有些不高兴,她当然也更看中吴襄,一表人才,仪表不俗。可吴荣倒也可以,年纪更轻一点,侯夫人当即道:“虽然是我身边的丫头,但也是从小娇生惯养长大的,也须得三媒六聘才成。”
“自当如此,我回去就告诉我爹娘过来提亲就是,这个您放心。”吴荣拍着胸脯答应。
能娶得上侯府的丫头,那也代表他日后能跟侯府攀上关系,何乐而不为?要不然娶个庄户人家的女儿,又懂什么?话都说不到一起去。
吴慈柔又跟吴襄发脾气,“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就让给吴荣那个傻子了?侯夫人身边出来的,多少人在求娶,我又不是让三哥娶个什么破落户。虽然是丫头,可那嫁妆排场不说,端看日后能跟侯府搭上关系一条就受益无穷了。”
“我的事要不得你管,既然把事情跟你办好了,我也该走了。”吴襄可不惯吴慈柔这个脾气,真的为他着想还想让他娶个丫头,一个丫头抵什么事。
他气呼呼的走了,吴慈柔也气个半死。
话说钟小姐跟余奉成亲后,俩人十分恩爱,余奉本来就是老实憨厚,从来都是自己吃亏多。待人又和气。钟小姐又因着以前的事颇为愧疚,俩人相处起来也是蜜里调油。
只是钟家想让女婿去钟家,钟小姐是一百个同意,但余老太跟李氏却不同意了。
“养了他中了秀才,成了钟家的人,日后谁还搭理我们?”余老太气呼呼的。
钟小姐慢条斯理的说,“可我知道要去参加会试哪里不需要钱?这次我爹说的临安有个书院是以前国子监祭酒办的,找的师傅那可都是咱们江南的名师。这束脩就得五十两,更别提吃饭,穿衣这些了。而且还是挑人进去的,明年下半年就开院了,我爹也是为了相公好。”
归根结底还是一个钱字,即便是挣钱的余家三房猛然拿这么多钱出来都得挣几年,还别提除了五亩田没什么进项的余家。
李氏堆起笑,“都是亲家公的功劳,这行李我等会儿跟你那个丫头一起准备吧!”李氏这么快就低头了,余老太虽然气呼呼的但也不说话了。
只钟小姐跟李氏作亲热状,“瞧您说的,我哪里用得着您来收拾。至于家里,我陪嫁了几亩田,这租子就给娘跟奶照看。”
看李氏跟余老太那高兴的样子,钟小姐心道,总有一天让余奉脱离这个家。不过才几日就成日有亲戚上门找余奉帮忙,要知道余奉不过是个秀才而已,无官无职的怎么帮忙?要是一拒绝,旁人就各种挤兑,纷纷说以前给余奉借了钱云云的。
余奉能帮则帮,这也是钟小姐看上余奉的这一点。自从在临安没跟贵人搭上亲后,她就被爹娘接回来,本来还抱着一丝希望,却没想到贵人回京就成亲了,还大宴宾客。她寄去的信却是一封不回,她爹娘这才着急了。
能够嫁给余奉她很踏实,但不喜欢余家其他的人,她觉得他们看余奉的目光就是看一颗摇钱树一样。对余奉的付出也永远只求回报,她会帮余奉逃离这个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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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榕早上起来去早点店帮忙,却没看到杨秋花,便问了一声。张氏便说杨秋花有了身子,让梁婷过来帮忙,也不让余榕过来帮忙,“你回去玩吧,或者去你哥那里。你哥前儿还说你那几匹提花布在县里卖的好。”
余榕知道上次被季黄氏来了这么一出,张氏就想把女儿养着,不让她再抛头露面了。余榕也不勉强,回去熬了白萝卜鲫鱼汤,正在熬的时候余娟在门外喊余榕的名字。余榕听着奇怪去开了门,“这是做什么?”
却没料想余娟一下冲了进来,“榕姐,我知道你家里现在有钱了,你既然看上子瑜哥,又何苦害的林婶子卧床?这是什么道理。有两个臭钱就了不起了,我告诉你子瑜哥可不喜欢你。”
她声音又细又尖,似乎想引的旁人都听到。
“说你傻你还不信,你以为她为什么卧床,那是被羞的。我何曾跟林子瑜有什么关系,他有什么值得我在乎的?”余榕冷笑,还不等余娟说话,她又道:“你又是林家的什么人,冲着我发脾气?你是林子瑜的未婚妻还是什么?别在这里指着我说,要我是你就先跟林子瑜要个名分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