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起来的模样,跟白妖儿有几分神似。
南宫风烈将相框拿到黑色三角钢琴前,置放在琴身上。
手指在琴键上一路流畅地弹奏……
房间的光柔和地闪耀着,仿佛他的手在逐渐地变得年轻。
周遭的陈设物像被时光推动着,回到了很久以前。
所有的书柜书桌都为米白色,表面略带雕花,配合扶手和椅腿的弧形曲度,显得优雅矜贵。
颜色是JANE喜欢的,而雕花是他亲手刻的。
猩红色的窗帷幕,金色落地灯,瓶揷百合花……
似乎有一双女人的手,刚刚将百合花放進花瓶。
【风烈,皇族卷轴里到底写了什么?】
闭着眼的南宫风烈猛然打开红瞳——
眼前的一切好像回到了从前。
JANE站在他面前,仰起头,露出颈项白皙的肌肤,精致的锁骨。
【交出皇玺。】
他听见一个年前的声音在说。
【皇玺掌控你在南宫家族的所有兵权,交出来,他更不会放过我们。】
南宫风烈剑眉星目:【否则,代价是孩子去死。】
【交出皇玺,那南宫家族后继无人……】JANE的面容在灯光下模糊,【我不太明白他做出这样的决定?】
【等你肚子里的孩子出生……由他来继承。】
【拒绝的结果是牺牲这个孩子?】
南宫风烈冷声:【你嫁给冷云锦,我娶梵妮!】
JANE僚起悠长的睫毛,美得令人心颤:【就算你交出皇玺,也不代表你父亲会放过我们。其实结果还是一样。】
【所以,】南宫风烈将她拢在怀中,邪肆逼人,【我要宴请全城,娶你!】
JANE的眼睛弯起来,眼里有一抹水光:【就算只做你一天新娘,我也满足。】
【一天新娘?】
【风烈,一旦你交出皇玺,我们即便是结婚了,也活不长。不会被放过的。失去了权利,我们更是瓮中之鳖。】
南宫风烈眼中阴鸷的光芒划过:【我有一个计划……】
……
一阵崩断的琴声将过往拉回现实。
南宫风烈的身体倒在琴键上,一只手紧紧地压住心脏的位置,重重地颤栗。
维克看到,立即拿出药,几个大步冲过去,将药塞進主人的嘴里,让其服下。
南宫风烈闭目养神了一会,再睁开眼,眼底又只有深沉无比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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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白妖儿发现南宫少爵的身上又添了几道伤,额头也破了。
连声追问,他也一直闭口不答。
忽然想起他一下午都去给SUN准备“送ABBY的告别会”场地了,难道跟这个有关?
“女王,我写好了!”
SUN把补写的告别信塞在怀里,“我们可以出发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