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孔瑀不同意。
“战王妃。”孔瑀见叶翎,拱手行礼。
“孔大人前来,有何贵干?”叶翎直截了当地问。
孔瑀递上一张烫银雕花的请帖:“祖母后日寿辰,希望战王妃拨冗赏光。”
叶翎接过请帖,没打开看,放在桌上,神色淡淡:“我近日身体不好,是否能去赴宴,到时才知。若是去不了,希望孔大人不要怪罪。”
“不敢。”孔瑀摇头。
“还有事?”叶翎挑眉。
孔瑀看了叶翎一眼,又很快低下头去:“在下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叶翎闻言轻笑:“不知当讲不当讲,那就不要讲。慢走不送。”
孔瑀神色一僵,继而皱眉,并未离开:“战王妃,有些话,在下不吐不快。”
叶翎笑了:“好,来者是客。孔大人,请坐。”
孔瑀敛衽,在叶翎对面落座,雪晴送上茶水点心。
“孔大人,请吧。”叶翎说。
孔瑀定了定神,微微垂眸,开口说:“战王妃素来快意恩仇,行事果决,但这次未免太心狠。在下看来,过分了。叶晟将军承蒙叶家收养,恩情天大。便是遭受过不公的对待,也不能抹杀叶家对他的大恩。叶晟将军在世时,孝顺养母,关照兄弟子侄,其人品之大气大度,令人钦佩。战王妃作为叶晟将军之女,对待亲人,该效仿乃父。想必你父亲若还在,也不会允许你如此欺辱亲人。”
叶翎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听孔瑀讲了一大段,只反问一句:“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孔瑀拧眉,沉默片刻之后,再次开口:“战王妃是不是以为,我一定会退了你堂姐的亲事?”
叶翎笑而不语。
孔瑀接着说:“这门亲事,我不会退。叶妤是我见过的最单纯最善良的姑娘,不管你跟那个叶家有什么纠葛,跟叶妤没有任何关系。我看中的是她这个人,不是她的身份。”
叶翎笑意加深:“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孔瑀来时准备许多话,如今竟无言以对……
“孔大人,我确实没想到,出身书香门第,身为礼部尚书,你竟能冲破门第之见,不理父母之命,对叶妤不离不弃。我很佩服。哪天喝喜酒,我定会去道喜。”叶翎似笑非笑地说。
孔瑀只觉叶翎的话满是嘲讽,不由神色难堪起来:“看来战王妃并不打算听在下的逆耳忠言。告辞!”话落起身走了。
南宫珩抱着叶尘飞身过来,落在叶翎身旁。
“姓孔的说什么了?”南宫珩好奇。
叶翎清了清嗓子,把孔瑀的话跟南宫珩重述了一遍。
南宫珩听完就笑了:“这小子眼睛瘸了吧?当初被南楚三公主耍得团团转,一点儿不长记性。”
“他能力不错,正事上面相当聪明。可惜,在女人的事情上,就是个傻缺玩意儿!”叶翎轻哼了一声。
“就是!”南宫珩点头,看着叶翎含情脉脉地说,“小叶子,你是我见过最单纯最善良的姑娘!”
叶翎闻言,伸手拧住了南宫珩的耳朵,三百六十度旋转:“怎么骂人呢?”
南宫珩耳朵好疼,眸中满是笑意:“小叶子,你是我见过最心狠嘴毒的姑娘!”
“这回说对了。”叶翎放开南宫珩,很淡定地说,“我倒要看看,叶妤那朵白莲花,能不能成功嫁给孔瑀!”
楚皇下旨,限令叶昭叶勋,三日之内搬离。
叶昭和叶勋都身受重伤,尤其是叶昭,尚在昏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