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她说完,意识到自己一瞬间心速过快,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之前你交给我保管的戒指,不是在内院丢了吗?这件事我告诉了我姆妈。
那天来访的亲戚,我虽然记不住,但祖母叫了门房上的管事和佣人们,一个个仔细对,又找了我姆妈,把人都全对上了。
是我一个姨母表姐,查到她行为有异。不过,祖母叫我姆妈别声张。我这个姨母表姐,不知怎么回事,可能被人收买。”金暖说。
宁夕:“祖母说了别声张,那就先别问,免得打草惊蛇。”
金暖点头。
她到底觉得过意不去。
半个月后,盛谨言还在驻地视察,程柏升先回来了。
有些公文要盖章发出去。
宁夕听说他回城,立马派人请他进内院。
她把金暖的话,告诉了程柏升,请她查一查。
“女的叫赵鸿,是我二嫂的姨母表姐,平常来往不太多,跟二嫂不算熟。不过,她丈夫是军医院的,负责药物采购,叫孙为嘉。”宁夕说。
程柏升:“我马上去办。”
他先从孙为嘉查起。
一查,就发现这个人的花费奢靡,远远高于他在军医院的收入。不是贪污,就是细作。
程柏升以调查的名义,把他们夫妻俩都请到了警备厅。
一到警备厅,孙为嘉就跟宁以申攀交情,自称是连襟,要从轻处理。
程柏升授意自己的人去审:“先审他太太。他太太眼神飘忽、心智不坚定。这个孙为嘉,从头到尾没半点慌乱,是个老狐狸,恐怕不简单。”
这件事审了三天。
赵鸿的确偷了金暖的戒指,是她丈夫授意的。
由此可见,她丈夫孙为嘉,是替闻梁予办事。
只是闻梁予已经死了,孙为嘉立马斩断这条线。
唯一留下的蛛丝马迹,就是他的钱。
他说他从赌场赚到的;又说那个赌场已经没了,老板跑去了南洋,无法对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