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夕点头。
“我也想过了,抱婆母的大腿,不如去抱督军。督军愿意给我抱。”宁夕道。
祖母:“你一向聪慧,不需要我操心。你婆婆恨不能你立马回去,咱们也不能这样没脾气。我替你说好了,后日回。
既不能咱们家送,也不能真叫你婆婆来接。她会派个副官。我准备了礼物,你回去之后先赔礼道歉。”
宁夕:“好。”
彼此说妥。
吃了早饭,宁夕去督军府。
她还是开自己的旧车,新车放在门口显摆。
程柏升在督军府门口等着她,恭候多时。
“……柏升,你早上跑太快了。我家里煮了腊八粥,原本要留你吃点的。”宁夕说。
程柏升:“不用客气。谨言等着我回话。”
“我带了一点。你和督军都尝尝。每年都做腊八粥的,今年做得特别好。”宁夕道。
她手里拎了一个小小食盒。
程柏升道谢。
盛谨言在外书房。
书房里放了暖炉,开天窗通风,室内暖融融的。盛谨言没打算出门,衣着很随意,穿一件半新不旧的灰色毛衣。
宁夕倒是微微怔了怔。
穿着毛衣的他,看上去少了很多的硬朗与强势,多了点温和。
他眉目俊朗,一双眼尤其漂亮,此刻端坐书案后看文件,上位者的威严减轻很多。
他像是从高高在上的督军,走下来,变成了一个和宁夕年纪相仿的年轻人。
变得亲切了。
——宁夕想到这里,立马打消念头。
不能轻瞧他。要是不小心惹恼了他,吃不了兜着走。
“督军,多谢您送的汽车。”宁夕上前,把食盒放在书案一角,“早上我家里煮了腊八粥,您要尝尝吗?”
“我们吃过早饭了。”盛谨言道。
宁夕:“那我放这里,回头半上午当甜品吃。”
盛谨言不说什么。
他站起身,取了衣架上的风氅:“去内院看看。”
他穿着黑色长裤,足下皮靴。挺括硬朗的风氅一上身,方才那点温润荡然无存。
这才是宁夕熟悉的他。
宁夕跟着他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