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个亲近的人算计,盛长殷也防不胜防。
已经背叛过一次了,盛长殷不打算在用她。
所以,盛长殷听了宁夕的建议,没有立马拆穿,而是等她们把计划推进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就像今天。
“督军,我只是……”
她待要解释,不是她想把老宅搞得乌烟瘴气,而是事情发生了,她不打算轻拿轻放,否则三姨太徐雪慧下次还是会算计她。
“你做得挺好。”盛谨言却打断她,“没给我丢脸。”
又说,“宁夕,你记住,我这个人不喜欢输。你是我的夫人,就是我的颜面。
你只要赢了,哪怕你手段再不光彩,我也高兴。你要是输了,再磊落有理,我也不会轻饶。”
宁夕:“我明白了,督军。”
盛谨言往汽车那边走,宁夕便只打算送到汽车边上。
不成想,他没上车,而是继续往前行。
宁夕愣了下,赶紧加快脚步,走在他身边。
雪下得密,却不算大,一片片薄薄雪花落地。
湖面安静。
盛谨言开了口:“三姨太的事,姆妈会处理。她如果不处理,我再出面。”
又说,“宁夕,你知道我当初很有耐心养了她几年吗?”
宁夕如实道:“我听说过。”
“她父亲临终托付,我答应了。我把她放在心上,什么好东西都想着给她。还给她存了一笔陪嫁。”盛谨言说。
他顿了下,“我甚至连丈夫的人选给她定好了,打算提拔那人做个小团长,将来她处处不吃亏。”
宁夕听着,有点唏嘘。
她替盛谨言惋惜。
一片真心,换来的不是同样的真情,而是喂养大了徐雪慧的贪念。
徐雪慧不想做团长太太,她想做督军夫人。
“……她要死要活的,我姆妈又非要接了她到身边。她愿意,那我给她体面了。”盛谨言又道。
宁夕抬眸看他。
雪落在他鬓角、肩头,披覆了一层寒霜,她觉得这一刻的盛谨言,身上的暖流都散尽了。
他很冷。
心口冷。
“……督军,要不要去摘玉居喝口茶?暖和点。”宁夕说。
盛谨言:“不喝。”
宁夕:“……”
他往前走了几步,见她沉默着,他说:“不再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