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仍不太好看,又涂了一层胭脂,让自己气色红润。
曹妈挺担心:“您可吃得消?”
“这么好的表现机会,错过了可惜。吃不消也得去。”宁夕说,“用红酒瓶装好热水,我路上捂肚子。”
曹妈一边吩咐佣人去准备,一边又担心:“督军心情应该不好。这个时候去,会不会吃亏?”
宁夕沉吟。
她也有这个担忧。
可程柏升在督军府,副官明确告诉了宁夕,来接电话的却是盛谨言。
他能接宁夕打给程柏升的电话,心情不至于很糟糕吧?
除非中途生变。
“富贵险中求。”宁夕说,“有机会就要抓牢。”
盛谨言至今还忌惮宁家。
趁着矛盾尚未爆发,宁家还没人死在盛谨言手里,能缓和关系就赶紧缓和。
若真有了生死大仇,宁夕陷在“督军夫人”这个位置上,她性命也堪忧。
盛谨言叫她去,她一定要去,管他会不会发脾气。
她忍着阵阵坠痛,先去白俄人的蛋糕店买了一个奶油蛋糕。
蛋糕小小的,略微寒酸。
宁夕拐到了旁边的商铺,买了一条深咖色领带,作为生日礼物。
两者加起来,算她有心意了。
车子到了督军府,夜幕低垂,门口的电灯落下满地光芒。
橘黄色的,给初冬的夜添了一抹暖融。
在门口等候的,还是程柏升。
宁夕在车上用红酒瓶装的热水捂肚子,下车时舒服了点。可一走一牵扯,还是疼。
她拿了礼物,努力挤出笑容:“柏升。”
程柏升上前,接了她的礼物:“真没想到你会来。宁夕,多谢你了。”
“你之前打电话给我,没说督军生日。柏升,你太和我见外了,可以直接告诉我的。”宁夕道。
程柏升:“谨言他不想兴师动众。”
两人说着话,去了餐厅。
副官正在陆陆续续摆菜。
盛谨言端坐主位,眼睑低垂抽烟,脸上没什么表情,也看不出喜怒。
宁夕便有点忐忑。
今天不是好日子,处处谨慎当心,千万别做引火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