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有打开怀表的盖子,他伸伸手:“给我瞧瞧。”
宁夕二话不说、毫不迟疑放到了他手里。手指落下的瞬间,碰到了他掌心,他的手掌倏然合拢。
还没有等她诧异,他说:“手这么凉?”
说着话,就放开了,好像只是他拿怀表时候随意的动作。
一边把怀表拿在手里,他一边吩咐副官:“去厨房催,赶紧给夫人上吃的。”
副官道是。
宁夕看着他打开了怀表。
她有点尴尬。
盛谨言看到了表壳子里侧,一张她的小像。
黑白照片上的她,更显得稚嫩。蓬松的头发、小小的脸,像个孩子似的。
“几岁照的?”他似好奇,也似只是随口一问。
宁夕:“出国前。”
又解释,“这是金暖送给我的临别礼物,照片也是她拍的。我用习惯了,一直用呢。”
怀表的确旧了。
不过,这是好友临别赠礼,宁夕格外珍惜,从不离身。
盛谨言阖上盖子,还给她:“有点不太准了。”
“总这样,走着走着就慢了。”宁夕说。
盛谨言:“不买腕表?”
如今时髦女郎都戴腕表。
“也有,买过不少腕表。还是怀表用得更习惯。”宁夕说。
说着话,一碗热腾腾的粥先端了上来。
宁夕这份是青菜肉粥。
看似很不起眼,她也没当回事,尝了一口却无比鲜美。肉糜的香,混合着米的甘甜,格外好喝。
她真饿了,埋头喝了起来,很快鼻尖就有了薄汗。
半碗粥下肚,她胃里暖和,身上也暖了,心情好了很多。
“好吃。”宁夕夸奖说。
盛谨言:“这家粥不错的。”
“我没想到您居然知道美食铺子。”宁夕笑说。
盛谨言:“……我在这里长大。”
又道,“反而是你,像个外地人。”
宁夕:“……”
“我问你啊。”
“您说。”
“你以前都在忙什么?二十几年,我好像没见过你。苏城就这么点儿大。”盛谨言道。
宁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