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灾害的时候,他们几家就会用特别低的价钱买地,然后花点钱去衙门走关系,说是旱灾或者涝灾的原因,把良田改为不适合耕种的荒地,这样不用交粮税。
庄先生没讲这么深,但这些事以后几人经历多了,自然而然的会懂。
有了蓉宝带来的话,赵二郎就十分放心的带着媳妇去县里领取婚契,然后等着分口分田,不过他也花了点小心思,暗戳戳给管理户房的官吏塞了点钱。
对方脸上笑开了花,“二郎放心,我和大和是亲兄弟,你是大和的侄子,那就是我侄子,县里如今刚收了几十亩口分田上来,虽然离你们村有点远,但都是好地。”
赵二郎忙道:“虞叔,帮我分一块走马道到村口那一块的吧。”
虞书吏愣了一下,“那边可都是荒地啊。”
赵二郎笑眯眯道:没事,我就喜欢那边。”
主要是家里准备把走马道附近的山买下来,然后从雨水村的河里引水,又靠近大路,运东西也方便。
虞书吏虽然不理解但表示尊重,“行吧行吧,那就分这一块。”
热热闹闹的秋节一过,蓉宝几人又得背着书回学堂,她今年来的早,就站在学堂门口打哈欠,反正太阳不下山,她们才不会进去。
“站在门口做什么?”
庄先生的声音还是挺可怕的,至少蓉宝的瞌睡虫瞬间飞走了,她站的笔直,躲在同窗身后喊,“庄先生好。”
庄先生今日换了一身新衣裳,就连胡子都变的好看了一点,蓉宝盯着他看了半天,突然语出惊人道:“庄先生,你去相媳妇了吗?”
原本跟人聊的热火朝天的赵老四僵硬转动脖子,他没听错吧,那真是他闺女的声音。
庄先生没有妻儿在学堂里是众所周知的事,但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去冒犯先生,比如说,介绍媳妇,虽然蓉宝不是这个想法,但说的话在众人听来也十分冒犯。
庄先生“哈哈”笑了两声,并没有生气,只道:“蓉宝,你年纪虽幼,但也要慢慢学着‘谨言慎行’四字,因为不是每个人都气量宽大,为了让你讲记性,便将方才四个字抄上百遍。”
“知道了,先生。”蓉宝高昂着的头低了下来,她觉得她长记性了。
因为庄先生在的缘故,众人便都跟着他一块进学。
钱妙来拖拖拉拉的走到最后面,然后用手肘撞了撞蓉宝,“你胆子真肥,居然敢打趣先生。”
蓉宝不服,“我没有打趣先生,我说的真心话,你就不觉得先生今天特好看吗?”
“是衣服的原因,这身衣裳好看。”元锦羡慕道:“我们县里没有县学,有些富庶的县城有县学,里面的学子都统一穿着蓝衫,走出去特有面子。”
“我们学堂也可以做啊,隔壁的松木学堂就有青衫。”
元景嫌弃道:“算了吧,青衫特别丑,襕衫又素了点。”
走在最前面的庄先生听着众人的议论哑然一笑,青衫儒服是最早的学子服,后面流行了一阵襕衫,到现在基本都是圆领的蓝衫,不过脱白挂绿仍是很多学子的梦想,指的是从一件襕衫到绿襕袍,白身到官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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