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的不断培养可以信赖的手下。
林慕清和池砚帮助他们完全接手之后,就慢慢放手了。
*
池砚五十岁时,无论是身体素质还是容貌都保养在三十几岁的模样。
和她去草原骑马,依旧风姿绰约,只是马突然发癫,像被灌了药,他当机立断从马上跳下来时,头磕中了掩盖在草地下的石块。
昏迷了大半个月。
最后查出来是仇家干的,林慕清亲自带人给他报仇之后。
日日夜夜守在他床前,医生说只是脑震荡,但是他一直都不醒来。
修复药剂、灵泉水都喂过了,还是不见他醒来,她担心地时不时就情不自禁落泪,好怕他不醒来了。
才五十岁就要丢下她了吗!
“阿砚……”她叫了一声,还没说后面的话。
池砚突然开口说话,干涸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也足够她惊喜了。
“嗯,我是阿砚。”
她抬头去看他眉眼时,发现他还闭着眼。
林慕清赶紧拿棉签给他唇瓣补水,然后察觉他张开嘴唇,放了吸管夹在唇中,让他喝水。
看见池砚喉咙在动,明显有意识,喝完水之后。
在她的期待中,池砚慢慢睁开眼,漆黑的眼眸倏地闪过许多情绪,诧异、惊喜、浓厚的爱意、痴眷、怀念。
又在一瞬间恢复往常的温柔,张开双臂。
“抱抱我。”藏不住的命令从言语中透露出来,此时林慕清眼里都是他醒过来的喜悦,没有发现。
“好,抱。”她轻轻将头枕在他胸膛上,又抬起些,没有把头压上去给他负担。
“阿砚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去叫医生。”
可她起不来,禁锢她腰背的手臂,力量强到挣脱不开,好像用尽全力只为抱一抱。
“我又不会走。”
池砚深吸一口气,语气平静又带着颤抖,“会走的,我一点都不疼,就是心有点疼。”
她给床上脸色苍白的大男人揉揉胸口,还用听诊器听了一下,除了心率快了点,也没有别的不正常。
又给他把脉,身体确实一切如常。
“阿砚做梦了?”
“嗯,是,做梦了。”池砚答话时,眼里都是她,收紧手上的力道,“现在醒来就没事了。”
林慕清任由他抱了大半个小时,才以姿势弄的腰酸为由起来了。
池砚坐起身,就直直望着林慕清。
融合之后的记忆有些混乱,分不清自己是谁。
但只记得眼前的人。
是他的老婆,是……他的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