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橘沫心口一动,看着应景尧温润英俊的脸庞,张了张嘴,却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应景尧温浅的睨着靳橘沫,清润的嗓音益发温柔醇越,“我办公室里有休息室,靳老先生这里有我看着,你去睡会儿。有什么情况,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这怎么行。”靳橘沫摇头,“应大哥,你每天有做不完的手术,保证良好的精神状态对你很重要,你去休息吧。”
“我习惯了。”应景尧温暖笑笑,“你是女孩子,理应我照顾你。”
靳橘沫睫毛轻颤,低垂下眼,“天底下女孩子那么多,应大哥你照顾得过来么?”
应景尧苦笑,天底下女孩儿是多,可他却只想照顾她一人。
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靳橘沫觉得尴尬,轻抬起头看着应景尧,“应大哥,你去休息吧,我累了就趴在床边休息会儿就好。”
应景尧盯着靳橘沫看了会儿,蹙眉,轻叹,“看来要你去休息你是执意不肯了,那我也只好留在这里陪你了。”
“……”靳橘沫喉咙堵了堵,咬着唇沉默了好一会儿,乌沉沉的双眼无奈而纠结的看着应景尧,“应大哥,你真的不必这么做。我,我不值得你为我做这么多。”
应景尧双眼微缩,嘴角的笑意却越发清扬,探手摸了摸靳橘沫的发丝,“值不值得不是你说了算。”
“应大哥……”
“沫沫,你再说下去,应大哥可就要生气了。”应景尧故意板着脸。
靳橘沫眉头皱得紧紧的,心里憋了一肚子话要说,可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越是跟应景尧相处,她越觉得有些事情脱离了正规!
也越来越觉得应景尧优秀,有时候,他对她的好,对她爷爷尽心尽力的照顾让她觉得压力很大。
甚至于,现在与他单独相处,她会觉得呼吸不畅,内心沉重,却又很无力。
她慢慢的发现,她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面对应景尧了!
应景尧凝着靳橘沫盛盈复杂无措的双眼,双唇微微抿紧,却到底什么也没再说。
他要她!
无论她的过去怎样,他都要她!
这个想法,永不会变!
所以,就算现在他让她感到压力重重,也没关系,至少她让他觉得,他在她心里,已经慢慢的开始不一样了。
这又何尝不是一个好的现象?!
……
凌晨三点。
靳橘沫趴在靳建城的床边已经睡熟,应景尧将病房里的暖气开到最大,又将一条绒毯披在靳橘沫的身上。
站在她身侧,看着她睡得红扑扑的脸颊,洋娃娃般纤密卷翘的睫毛在她白皙的皮肤投递下一层阴影。
某些压抑的冲动,在黑夜下冲破禁。忌,肆无忌惮的从心底深处汹涌而出。
应景尧缓慢的蹲在靳橘沫身旁,长期拿手术刀的手虚抚着靳橘沫粉扑的脸颊,清润的双眼却在落在她因为熟睡而不自觉轻张的粉唇上。
白皙的指腹像是收到了某种招引和蛊惑,情不自禁的停在她的唇角,幽浅的呼吸,在寂静的病房里,渐渐转粗。
深寂静默的夜晚,总是能轻易勾起人内心深处压抑的欲。望。
应景尧收回停在靳橘沫嘴角的指,捏在拳心紧握了握,想要靠近她,感受她的念头在脑子里越来越强烈,肆意泵张。
他几乎想要不顾一切,遵照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去亲一亲她,抱一抱她,甚至可耻的想要占有她!
浓重男人喘息声在病房里粗重如牛。
应景尧双目泛起一丝赤红色,几乎用尽了毕生所有自制力,才猛地起身,大步朝病房外走了出去。
而就在病房门阖上的瞬间,原本熟睡的靳橘沫缓缓打开了双眼,眼中复杂和惊惶并存,张着唇,大口大口的呼吸。
也许是在靳建城病房的原因,靳橘沫睡得并不是很安心,总担心会有什么事发生。
所以在他将绒毯披在她身上时,她就醒了过来,只是一直没有睁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