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问林木:“哥哥?我怎么没听说你有哥哥?昨天给岳父岳母打电话,他们不只有你一个女儿吗?”
林木回道:“我没有哥哥啊。”
权倾明确的表达了自己的态度,就是绝对不认白家,只有一个岳父岳母。
白威赫想到了自己肯定被拒的结果,叹了口气。
白老头道:“这个木木啊,你是一个医生,听说你现在还在做慈善,就是一个陌生的人,你都要救助,更何况这是你哥哥,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恻隐之心吗?就算白家在对不住你,你也不要把气撒到你哥哥身上啊,当年的事跟他又没有关系。”
白老头眼看硬气不行,就来软的,为了孙子孙女,也是豁出去了,一番话发自肺腑,又差点老泪纵横,那个样子老态龙钟的,任谁看了都怪可怜的,你说一个快要入墓的老头,来求人能容易吗?更何况这个人还的确是林木的爷爷。
要不是权倾压着她,她都要安慰两句了。
眼下只好撇开眼不看。
权倾道:“那么跟谁有关系呢?”
白老爷子被问住了,跟谁有关呢?当然跟当年那错综复杂的事情有关,可是那样的事情是白家的秘密,耻辱,不能与外人道也。
他又不能信口开河说是谁的责任。
他看了一眼白珍珠。
白珍珠忙道:“木木,当年的事情都怪妈妈,是妈妈不好,没有保护好你,让坏人有机可乘。”
权倾把玩着林木的手指,漫不经心的问:“那么,我们能了解一下当年发生的事情吗?你给我们讲一下呗。”他犀利的眼眸看了一眼白珍珠:“千万不要跟我说假话,我要听的是真话,否则你儿子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直接说到白珍珠脸上,她上次说的就是假的,丝毫不留情面,这话说出来要比擎书说的重多了,毕竟擎书还是平辈,权倾可是小辈。
按照白珍珠自己的认为,权倾还是她的女婿呢,哪有女婿这样对丈母娘说话的。
“我好歹也是林木的母亲,你这样说话,是不是太没有礼貌了?”她本来想说权倾太没有教养了,可是到嘴边,终究不敢,权家的这个魔王不是谁都能惹的。
权倾脸色一寒:“是不是母亲,还有待考证,我有没有礼貌,你也没有资格评判。”
白珍珠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不懂吗?”
权倾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整个正厅突然静了下来,权老爷子和老太太没有说话,别人更没有谁吱声。
白珍珠的脸色一会红一会白,这给她一个信息,权倾调查过她了,调查过当年的事了,并且知晓。
对于当年的丑事,她一直理直气壮地,觉得她喜欢的就要抓住,无论对方是谁,那种罪恶感被深深的埋藏,但是并不代表它不存在。
被人窥探,还是一个小辈,让她觉得羞耻。
更何况那人还说,让她再把当年的事情复述一遍,等于把那不堪的往事呈现在众人面前,等于赤略略的看他的笑话,这怎么可以?
权倾看着她渐白的脸,浮出一丝丝冷笑:“我替你开个头吧,从哪里说起呢,从你到白家的那一年?”
“别说了。”很多不堪的会议涌上心头,坏人的欺辱,母亲的不堪,用性命换来的她回到的白家,白老爷子是被母亲设计才怀上的她,本就对她母女厌恶,虽说把她接过来了,可是对她的态度可想而知,她的地位连下人都不如。
她受了多少白眼,侮辱,闲言啐语,幸好有威哥的关心,她才活了过来,长大,然后她为了留住那一丝温暖,那一份眷恋,还有自己的地位,做了那一件恶心的事。
白珍珠哆嗦起来,突然站起身来,朝外面歪歪扭扭的走去,她不能在呆下去了,她会崩溃的。
有很多事情,是威哥也不知道的,她不相信权倾会查出来,但是这个魔鬼万一查出来了呢,她的命运又将何去何从?
她的头脑还保留着一丝清醒,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赶紧离开。
白珍珠走了,突然冷场,大家各怀心思,居然不知道说什么了?白家尤其尴尬。
擎书打圆场,斥责权倾:“儿子,不是从小就教育你要有礼貌吗?当着这么多长辈的面,你怎么说话这么不留情,被人说成没礼貌,我的面子往哪搁?你爹的面子往哪搁,还有你爷爷奶奶,在白家爷爷和奶奶面前,也是很没有面子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