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一口闷了下去。
此时的他,和平时不怒自威、高高在上的形象大相径庭。
他更像是一个老顽童。
“过来坐,陪我喝两杯。”
在外人面前,他是禹王。
此时。
他就是儿子。
禹王也不计较,心甘情愿的喊他一声亚父。
禹王赤脚盘腿坐下,端起一杯,仰头倒进喉咙里,问道:“亚父,密碟司里新来了一位金牌白役?”
卢同一愣神,咀嚼的腮帮子停了一下,道:“以前是个小捕快,人很机灵,会制作火药,还吟得一首好诗,是我在书院夫子面前扣下的。”
他咽下了嘴里的食物,又道:“我查过了,身家清白,其父乃金吾卫兵曹,女皇登基时死了。”
禹王就是想问他的身世,想了解他是否是大哥的马前卒。
看来是自己多心了。
亚父这是在招揽人才为己用。
此等人才如果被皇母所用,迟早会是一大劲敌。
要么用。
要么杀。
卢同叹息了一声。
禹王皱眉问道:“亚父何故叹息?”
“此子非凡品,可惜只有三个月可活了。”
“哦?”
禹王表现出一副急于知道原因的迫切表情。
往嘴里丢了几颗花生米,准备听故事。
卢同将许默言的遭遇说了一遍。
禹王哑然。
此时。
他心里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寄生。
寄生的意思,就是原主人已经死了,有残存灵识寄生在新死的尸体上的一种行为。
据亚父的描述,非常符合这一特征。
或许。
他自话自说自己修炼了截教道术才堪堪保命的事情,他不敢苟同。
既然已经重生,为何只能活三个月呢?
为何还要定神丹来续命呢?
爱钻牛角尖算学之王,生性多疑,符合皇族吃饭前都要拿银针试毒的一贯作风。
他并没有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