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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王一行三人,下了马车,缓步进入水榭。
“不器,我与郡主去五楼会客,你随意。”
“是,王爷。”
许默言目送大眼美女跳着脚和禹王消失在转角处,便自顾自的转了起来。
这时。
一只手从他身后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手掌一番,气机捏在掌心,随时暴起伤人。
“兄台,你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宴会吧?”
原来是主动打招呼求吹捧的学子。
过度紧张了。
他收了气机,转过身,看到了一位特殊的“学子”。
帽子是乡绅的高帽,衣服是松垮的粗布长衫,与他清瘦的身材不搭,穿着低腰布鞋,且沾着新鲜的泥土,只有脚夫才穿这样的鞋。
他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壶茶,腋窝下还夹着两根安南香蕉。
嘴角油渍未尽,吃相难看。
确定是书生?
许默言回应道:“是第一次来,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手里空空如也,身边无人相伴,和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一个样儿,走,我带你去拿鸡腿,水果,还有点心。
讲真的,这次宴会的举办人绝对良心。”
许默言拒绝,摸着肚子道:“我才吃完。”
他不甘心,压低声音道:“你第一次来,我得提醒你几句,待会儿畅聊的时候的,想好了再说话。
尽可能多结交朋友,能来这里的,非富即贵,他们家里有钱,隔三差五的聚会,白吃白喝,何乐不为?”
原来是个白嫖怪,真是个有趣的灵魂……许默言决定今晚跟他混。
“明白,多谢兄台提醒。”顿了顿问道:“还不知兄台姓名。”
他喝了一口茶,把嘴里的食物顺了下去,手一扬,道:“不值一提,叫我柱子就好了,你呢?”
嗯……这个名字……很有诗意。
“许默言,字不器。”
柱子又说:“揽月阁彭先生知道吗?”
“听过一耳朵。”
“那是家师。”
你说那是你爹我也相信……许默言无声的笑了。
柱子带着许默言见世面。
宅院很大,越过前厅,假山耸立,小桥流水,花草肥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