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给我的保证。
“不用了。”我低着头,浅浅地说了句。
“你说什么?!”我说得小声,牧原以为自己听茬了,见我要上楼,赶忙捉了我的手,声音急切,再问了次。“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不用了!”干脆迎上牧原的眼睛,我一字一顿,说得甭提多干脆。“如果你帮我,是想让我们好聚好散,以后他走他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我没意见,我配合;但如果你要得是他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对不起,我说什么都不会答应!”
这是原则问题。
“妈咪,帅!”鬼胎高兴坏了,一边夸我,一边高兴地踢了我几脚。
恩,它表达高兴的方式真特别。
“你,不答应?”牧原很意外,他性情虽然温和,但此刻眼里也有藏不住地愠色。“可当初,是你找到我,你百般哀求,让我帮你赶走纠缠于你的厉鬼。这才三天,你就变卦了?”
他这么说,我……我还挺不好意思的。
“那对不起,你就当我说错了,我现在后悔了。”我认错我服软,“不好意思,让你白跑一趟,过两天我请你吃饭,给你赔不是,这样行不?”
我的确不地道,我检讨。
但牧原还是捉住我的手不肯放,眼里凶光更甚。“乐谣,你别嬉皮笑脸的,我看你是被厉鬼迷了心智,你不和我一起除掉厉鬼,竟想和它们为伍了?!”
我从牧原的眼睛里,读出了浓厚的杀意。
“所以,你现在想,连我一起除掉?”牧原他疯了吧?我不是鬼,我是鲜活的人,他凭什么杀我?他杀我是犯罪,要坐牢的!
“是的。”他用这两个字,破灭了我最后的幻想。
很……很好呀。
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也没想劝牧原,干脆一个反手把他握着的左手抽了出来,紧接着一个过肩摔反客为主,就看到牧原的身子高高腾空,然后重重落下,他没反应过来,一脸懵逼地看着我。
我拍拍手,非常遗憾地看了眼倒在地上的牧原。就我好歹学过三年多的跆拳道,看着没有四两肉,但手上有真功夫,收拾他那种只有嘴皮子厉害的家伙还是绰绰有余。
之后我又踢了两脚,没有点到即止,还放了句狠话。“我知道你收拾鬼厉害,但我能收拾你!你也甭想带他们两走,他们,我乐谣姑奶奶罩了!”
说完,我干脆转身上楼,只把牧原留在原地。
真是老虎不发威,他当我Kitty猫!
“妈咪,你厉害了。”上楼的时候,鬼胎止不住地对我各种赞美,列举各个朝代的巾帼英雄,说我比她们还厉害还霸气……
它都快把我夸到天上去了!
得亏我还有自知之明,虽然飘飘然,但进屋的时候还是稍稍收敛了些。
秦漪醒了,还能破天荒地坐起来。我见他气色比之前好了许多,再加上刚才收拾了牧原,我出了口恶气,欢欢喜喜地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他则用一种奇怪且微妙的眼神,将我从上到下看了眼。
竟似不认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