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打开,里面竟然很干燥,并没有因为长时间的放在湖水里面而被浸湿,而在盒子里面,静静的放着一块大约拇指大的青灰色印章。
“这是什么?”端木恬不禁诧异的指着这印章,伸手将其拿了过来翻转,看那印章下的字迹,却只看到类似于花纹的痕迹,或者说,那些字长相怪异,她不认识它们,它们也不认识她。
君修染还在那盒子里面翻找,并又找出了一块丝绢,上面写着几行小字。
看着那几个字,君修染忽然挑了挑眉梢,端木恬凑过去看,就看到上面写着:此乃代表着羽族至尊的青印,姑奶奶我好不容易将其偷了出来却引来了羽族的追杀,不得不暂且将其交托给小金保管,也不知以后是否还能有机会再回来取,又或者小金是否真通灵性的明白我跟它说的意思。现在既然落到了你们的手上,说明它与你们有缘,就当时姑奶奶我送给你们的,只愿你们答应别伤害了那条小金鱼,当然若还能再跑去羽族地盘上大闹一场,我会觉得甚是欣慰的。
就是这么一段话,并无落款日期,而看了这段话之后,端木恬抬头,看向了那条传说中的“小”金鱼。
君修染却还在看着那丝绢,因为密封保存,所以还完全无损,但还是多少受了点潮,出现了点点霉斑,但并不影响阅读就是了。
他的手指在丝绢上轻揉,眼中的诧异渐渐转化为轻莞,喃喃说道:“母妃为何先前也不曾提起有这么一条鱼?”
“嗯?母妃?”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母妃的字迹。”
端木恬不禁诧异的又将目光落到那丝绢上面,这原来竟是贤妃娘娘留下的东西?而现在这金鱼在保管了这么多年之后,将这盒子给了君修染,这是巧合吗?
君修染将那青印放了回去,将玉盒盖上,却又忽然停下动作,抬头看那在湖面上的金鱼。
然后他又将玉盒打开,取了青印和那丝绢贴身藏好,空了的玉盒再次合上,递了出去,道:“可是要将这玉盒送给你,留个纪念?”
这金鱼摆尾的动作一顿,然后“哗啦”一下游窜了过来,一口吃下玉盒沉入到了水底。
“它好像真能听懂我们的话。”
“嗯。”
“那接下去我们怎么办?这青印所说是什么羽族的至尊,但我们两个外族人拿着这东西出现在他们面前,恐怕只会招致疯狂的追杀而已。”
“你说得没错,不过如果我们只是想要跟他们交换一下东西,应该会更容易些吧?”
“那可未必,如果这真是母妃留下的,那么羽族失去他们的至高印章足有二十多年了,谁知道他们现在是否还将这东西当回事啊?又或者,他们根本就不认识这东西了。”
“若真如此,那可不妙了。”
夫妻两个围着那青印研究讨论了不少的时间,那金鱼沉入湖底之后又很快的浮出水面,就在他们附近的湖水里游荡打转,时常甩尾巴将水往两人的身上撒泼,似乎玩儿得很难高兴,也因为它的存在,他们在湖边待了不短的时间里,什么奇怪的湖中生物都没有遇上,除了它这条奇葩的金鱼。
他们在湖边休息了下,陪着这条似乎甚是寂寞的金鱼玩了一会儿,又喂了它一块又干又硬的面饼,它却似乎对这种人类的食物十分喜欢。
然后两人便也不在湖边久留,告别了这条十分通灵性的金鱼,稍微调整了方向,继续朝前行走。
这巨大金鱼有过宽广的湖面,游到那头的岸边,摆着尾巴目送他们进入到丛林深处,一直到再看不见,它才回到湖中央,愉悦的打起了转。
丛林里又有响动,它忽然转头,看到一队人在丛林里出现,它缓缓的下沉,沉没湖底。
来人是君修善他们一行,走出昏暗的丛林面对着这犹如仙境般的碧水青天,皆都不由得心情舒畅,跑到了湖边去喝水的喝水,洗脸的洗脸,顿觉畅意。
然后这样的畅快在突然从湖底窜出的巨大金鱼一口吞下了湖边一人甩飞了两人砸到了三人以后,转化为慌乱和惊恐。
“保护殿下!”
“殿下小心,天哪,这是什么怪物?”
安静的丛林顷刻间乱成一团,当然,这身后的事情对前行的夫妻并无多少影响,他们甚至不知道就在他们的身后不远的距离,出现了君修善,不然的话,恐怕还会折返回身,先将这祸害给灭了也未必。
此刻远在大炎的京城,皇宫之内,贤妃娘娘面朝着南方满面愁绪,幽幽叹息着说道:“也不知道修染和恬恬现在情况如何了,可否有遇到危险,走到了哪里,也不知他们是否有见到我家小金。哎,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小金还在不在那里呢,就算真遇到了,怕也只是两相争斗吧,我真应该跟恬恬提一下这件事,不过这么多年了,它应该不在那里了吧,就算在,即便是我去,也应当已经不认识了吧。”
她喃喃自语,旁边的人一声不响,仿佛根本就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
贤妃娘娘不禁眉头抽搐,心里大骂魂淡,面上却忽而一冷,猛的转过身去走到尊贵的皇帝陛下面前,抬腿就是一脚踢了过去,怒道:“混账,把姑奶奶的穴道解开!”
皇帝陛下抬头看她,又伸手捧起了她的那只脚,皱眉小心而心疼的问道:“怎么如此不小心呢?可有伤到脚?我瞧瞧。”
“放开我,你个昏君!”她将自个的脚从他手中挣出来,气得怒骂,又眼珠一转,说道,“我要去找我家乖孙儿!”
“这件事交给宁清去做就行了,你就乖乖在宫里陪着朕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