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关系,理应到此为止了。
谁知胡桃儿瞪了他一眼,又紧紧握住他的手。
柔软的触感重新传来,凌逍不由一震,目露诧异。
胡桃儿戏谑问:“怎么,嫌我手脏?”
凌逍怔怔看着她,“你不怪我蒙骗了你?”
胡桃儿一把将他拉入怀中,轻抚他黑发,哼道:“我本意不纯,自个儿看差了人,怪你做甚?你甘冒得罪劳豫的凶险救我,我又如何不承你情?你干啥把我想那么势利……”
她本想说些好词标榜自己,可话到嘴边,又噎了回去。
她若不势利,根本修炼不到这个地步。
沉默须臾,她轻声道:“你若嫌姐姐不好的,尽管说来,我决计不缠着你。”
“#¥%@#……”
凌逍口齿不清地回应着。
“你说什么?”
“@#¥@……”
胡桃儿怔怔须臾,旋即猛地把凌逍从怀里拉出来。
凌逍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脸色涨红道:“总算得救了,我差点憋死!”他心有余悸地望着胡桃儿胸前。
胡桃儿一时不知该气还是该笑,瞪着凌逍,“耍什么滑头,自己不会起来?”
“舍不得。”
凌逍回答,一双眼睛瞪得贼大,贼真诚。
说出这句话,他心中不禁感慨,难道自己本质上,还有当小白脸的天赋么?
得亏没生得一副好皮囊,否则今日,还不知在哪位阿姨床上呢!
胡桃儿“噗嗤”一笑,旋即又瞪了他一眼。
那眼中的风情,足以令无数男人魂牵梦萦。
凌逍看着她,道:“好姐姐,我不嫌你,只盼你别有天突然给我一刀,让我稀里糊涂死了。”
胡桃儿柳眉倒竖,森然道:“老娘不会使刀,干脆勒死你算了!”
她取出白绫,一把绕在凌逍脖颈上,将他拉到身前,叱道:“说遗言罢!”
“我的遗言是魂归故土。”凌逍半开玩笑地说,“还有,做鬼也不放过你!”
“太可怕了!”
胡桃儿惊呼,吓得赶紧松开白绫,可话音刚落,她先绷不住笑了起来。
既然把话说开,二人隔阂顿消。
脉脉对视之际,也不知是谁先动了心,回过神来,二人已紧紧拥吻在一起。
几个月来的思念,与此刻的衷肠,尽数化作这一吻的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