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一些模糊的事情,再多的便想不起来了。
更别说他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
出院之后,她迫不及待的想把那两年的事情全部忘掉,因此也从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过。
要不是席景程说,或许她这辈子都不知道那个人是他。
白安然说,“这首歌时候我妈妈家乡的童谣,我刚去安家的那会儿,晚上总是睡不着,她就会给我唱这首歌”。
这首歌似乎有种神奇的力量,能让人安静下来。
她小时候听见这首歌,便很少再做噩梦,所以在疗养院的时候,她经常给自己唱这首歌。
“难怪我找了那么久没找到”。
席景程根据自己记得的一些歌词,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这首歌。
他还以为只是她胡乱哼出来的歌。
白安然抬头,“你为什么要找?找到了又能怎么样?”
“我不知道,你帮了我,我想……或许我也能帮你”。
“我没帮过你”,她甚至连他都不记得。
“对于我来说,你是我黑暗中唯一的光”。
白安然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眼眸暗了暗,“你帮不了那个时候的我”。
席景程顺着她的发摸着她的后脑勺。
“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你那么坚强,熬过来了,才有了后来我们的相遇”。
白安然鼻子发酸,“其实我一点都不坚强”。
“以后不坚强也没事,有我在”。
白安然鼻音浓重的嗯了一声。
紧紧的抓着他胸前的衣服。
席景程道,“疗养院的记录是你自己抹去的?”
白安然说,“是老大,他说不能让过去的事情绊住脚步,他怕以前的事影响到我之后的生活,所以拜托了院长”。
“他总算做了一件让我舒心的事”。
席景程不知道她过去发生了什么,但是他接触‘小女孩’ 的时候,他知晓她的状态很不好,她能走出来,想必她老板在其中出了不少的力。
白安然道,“老大那个人虽然偶尔不靠谱,但是人很好,认真做起事来也不含糊,他是哥哥的朋友,原本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帮我,我欠他很多”。
“他不是说了吗,他现在就是你哥哥”。
“嗯,其实要是他平日里不那么吊儿郎当的,说不定也很优秀”。
“夸两句得了,别得寸进尺”。
“……”白安然现在一点睡意也没有,打算慢慢跟他算账,“你说你只是听我唱歌,我记得怎么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