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景程走到了白安然的房间,她头埋着枕头里不停的哼哼。
“蔺瑶……我想吐”。
席景程,“哪里难受”。
白安然听见声音,睁开一只眼,“你怎么来了”。
“哪里难受”。
她又把头埋回去,“浑身都难受”。
“走,去医院”。
席景程拉她,她抱着被子不愿意起来。
“不去”。
“听话”。
“你别碰我,我一站起来就想吐”。
“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白安然实在一句话也不想说了,躺在床上一点都不想动。
蔺瑶回来的时候,白安然已经睡着了。
“她为什么变成这样,你们今天干什么去了”。
蔺瑶道,“麻烦你语气和善一点,我又不欠你什么,我就算不告诉你又怎样?”
席景程,“她难受成那个样子难道你就不内疚?”
“身体难受总比心里难受要好,至少现在可以好好睡一觉”。
“你什么意思”。
蔺瑶也不客气,“这不得问你吗?你不喜欢她就罢了,为什么要折磨她?难道你们有钱人都有这种变态的爱好?”
“她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她说了什么,你还是自己去问她吧”。
“我今晚留在这里”。
蔺瑶看他也没有要走的趋势,什么时候她们家都快成公众场所了,这些人想来就来。
“酸梅汤放冰箱了,她醒了给她喝点,应该会好一些”。
“谢谢”。
蔺瑶端了一碗汤到自己的房间。
席景程坐在白安然的房间,怕她压着自己不舒服,给她翻了个身,她睡得很熟,这样都没有醒过来。
哪怕在睡梦中,眉头也紧紧的皱着。
他的食指抚过她的眉间,白安然在他手上蹭了蹭。
“这么难受还给自己找罪受,傻不傻”。
白安然的房间很简单,一张床,一个四开门衣柜,还一张梳妆桌和一张电脑桌连在一起。
书橱镶嵌在墙里,上面有很多书,还有一些画册,以及两本相册。
相册上的白安然最早看起来不过十一二岁,最初那几张照片上,她鲜少有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