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被无视得彻底的封叙,理了理袖扣,森冷地下了逐客令:“千阙,我要你帮忙查的事,希望你放在心上。”
“没问题。”唐千阙就是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也接收到了他警告的眼神。
准备打算同颜致婼告别,这时对面的男人已经打横抱起了小姑娘,往主宅方向走。
唐千阙站在原地,目光里是远去的两人在对峙——
“你放我下来!”
“你不是有伤吗。”
“早就好了!”
“那我非要抱呢?”
“……”
他的嘴角忍不住弯起,吹着口哨哼出了《爱在心口难开》的调调。
——
坐在书房的时候,颜致婼无聊地用价值好几万的钢笔在纸张上胡乱地涂画。
而封叙正在开他的视频会议。
她真的是很郁闷,这大佬好端端的把她抱过来也就算了,还不允许她走,说是要她在一旁练字,练好了才能去吃饭。
虽然不满,但碍于眼前人的威严,她还是写了有好一会儿的。而现在实在不想做他眼里乖乖好学生,便无趣地在纸上涂涂画画。
忽然,对面的人从一贯低沉的“嗯”、“好”,转为了一串流利的英语口语。
颜致婼抬眸看着他,心里微微悸动起来,是那种丢失很久、很让人熟悉的感觉。
暖橘色的灯光将他的脸照得柔和了许多,仿佛是优雅的天神一般。
一双如炬的双目紧锁视频里的众人,仿佛酝酿着一场裁决。
她恍惚想起,五岁那年,自己第一天进封家的情景。
在福利院度过了漫长的三个月的她,被无生育能力但十分想要个孩子的父亲颜熙筠领养,带回了封家。
一看见封叙,她就甜甜地喊了声哥哥。就这点,被封家上上下下的人笑话了许久。
后来才知道,她应得尊称他一声“叔叔”。
因为父亲是奶奶带到封家的孩子,虽然比封叙大了整整十五岁,但两人在户口本上算是同辈。
而那时候的封叙,对人处事就已经以冷酷居多了,却对她还算是温暖。
他叫佣人不许笑话她,并且牵着她的手从门口一路走到她的房间。
他说,以后这个地方就属于她的了。这句话也让她漂泊的童年有了归属感。
后来他每每上学回来,都会为她带来一捆小花束。有一段时间,她房间里更是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花,很香很美。
只是一切都在两年前变了,如果两年前的自己没那么蠢,可能一切就与如今的境况是俨然两种情境。
可那么做之后,倒也有一个好处。就是她与封叙领了结婚证,与暗恋十多年的人结婚了。
坏处就是……这段婚姻随时面临崩溃。
把自己的脑袋撑住,她叹息一口气,打算让这种危险的悸动的感觉随风而去。
“写好了吗,拿过来我看看。”
那侧的男人忽然伸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