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明律》所定,本道大宗师的职责,一是朔、望讲学,二是按照季度考校生员,三是,岁考取等,以有奖罚。
那么在院试的时候提学官有可能不在本道驻地,那么参考的学子就要等,甚至有等到十一月的。
所以孟隆之意也是让秦鸣鹤明年参考,避免折腾。
等听的县太爷也有此意,秦二壮大喜,搓着双手道,“日后我便夜夜都来,免得你再出点别的事”。
秦鸣鹤有心推辞,秦二壮却道,“要是让你娘知道了,怕是你娘能在山下打个草屋来住”。
秦鸣鹤知道夏氏的性子,他不过在草庐住了三个月,夏氏就偷偷来过十余次,她自以为躲的好,实不知秦鸣鹤早就发现了她。
每次夏氏来,秦鸣鹤都会表现的精神百倍,神采奕奕,为的就是让夏氏放心。
“好吧”,秦鸣鹤只得无奈点头。
见他答应,秦二壮又道,“爹回去便给你备些人参蜜芪,再备些伤寒之药”。
秦鸣鹤有些哭笑不得,“爹,县试不过一日,还不如给备块饼子来的好,我日日习武,即便是一日不食又能有何差错?”
秦二壮却不理他,只是自顾自的点了点需要准备什么,秦鸣鹤见状一时无语,心中却是暖意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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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鸣鹤站起身揉揉腿迈步走出正房,此时夕霞满天,青山披上一层金黄,微风徐来带了一丝寒意,庐舍远处站了刘全几人。
见秦鸣鹤出来,刘全赶紧近前,“小郎君,都怪老仆,自今夜老仆多安排几个小厮陪着,免得再有事故”。
秦鸣鹤笑道,“刘伯,倒也不必,韩老爷不过是定了五个家仆,府中还有事情要忙,单留小安就行,再说我爹日后夜间来和我作陪”。
刘全面色发暗,心中暗暗后悔,听得秦鸣鹤说起韩鼎,更是添了几分惧意,韩鼎定下石府留下五个家仆不是给他用的。
当下跪在地上磕头,泣声道,“小郎君,都是老仆瞎了眼,蒙了心,竟是害的小郎差点被贼人所害,老仆实在是无颜见老爷啊。。。。。。”
刘小安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赶紧过来跟着跪在地上不住磕头。
秦鸣鹤早就闪到一边,如今正是无奈,只得侧避开走了几步,托住刘全得臂膀道,“刘伯,我何曾怨你?你快快起来,县太爷说了以后定会无事,他会派衙差巡视,贼盗自然也就不敢来了,你说多了几个小厮来作何?岂不是会误了府中的事?”
刘全泪眼婆娑,慢慢起身道,“小郎君不骗老仆?果真有此事?”
秦鸣鹤心中暗笑,面色却是真诚道,“小子哪敢骗您?您快起来”。
刘全抹了几把泪,又是致歉,秦鸣鹤却是不敢接。
有道是,
四春又换年光老,有缘无分梦想稀
——
除服:说是一年,实则九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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