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念想,他家这个小丫头的全五行灵根中,一定是火属性最为旺盛,不然她为何如此乐于玩火?不然她为何如此执着于点火?
小丫头的手还在丹田上转悠呢,小嘴巴一开一合,嘟嘟囔囔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他完全听不到,也不想去听,总算还留有一丝理智能支撑他挥一挥手,将洞府外的禁止制启动,这方才低下头来,瞅着那只罪恶之手,用压抑的声音问了她一句:“娘子,你往哪儿摸呢?”
“恩?”西陵瑶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我说……你不该摸那里。”这话说完,他猛地一把将面前小人儿带入怀里,俯身低头,狠狠地覆吻上她那半开的双唇,长舌撞过牙齿,直入深入,与她的香舌纠缠到了一处。
这个吻来得意外又猛烈,西陵瑶恍恍惚惚的还没想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人就已经被深深吻住。她感受着他口中熟悉的松香之气,也立即做出回应,甚至回应得比他还要强烈。
两人好像要吻到地老天荒,谁都不愿先放开对方,直到君无念无意识地将她推到背撞山壁,她方才有了几分清醒,唇舌相缠间好不容易挤出一个空档,支唔地问了句:“怎,怎么回事?君无念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亲我?”
他的攻势总算缓了下来,却还不舍就这样放开,又在她的小嘴巴上留连许久,最后,轻轻咬着那瓣已经有些微微红肿的下唇,吐着温热的松香气息同她说:“阿瑶,我们总说丹田丹田,可你到底有没有想过,那下丹田之处对男人来讲,还意味着什么?”
“恩?意,意味着什么?”这话刚问出口她就明白过来了,下丹田那个特殊的位置,刚好男人的骄傲与隐私完美地贴合,恩,不说融为一体,但最起码挨得极近,最起码她方才小手揉的那么几下……恩,挂着点儿边儿。“那个,是我大意了,大意了。”
她的手停住不敢动了,想移开,可两人又贴得太紧,小手夹在中间一时半刻也动不得。试着往外抽了几次都没抽出来,却把君无念给弄得老脸通红。他恳求她:“别动了行吗?你消停点儿,我就不亲你了。”
可是小丫头眨眨眼:“为什么不亲了?我觉得你亲得挺好的,要不要再来一次?”
于是真的就再来了一次……
终于,两人唇舌分开,额头却还抵在一起。君无念觉得自己沦陷了,堕落了,前七百多年的清心寡欲在遇到西陵瑶之后,统统不见了。现在很多时候都是他在主动,西陵瑶那些个一度让他脸红心跳的“流氓行径”,他如今照单全收地都给学了去。西陵瑶那些个张口就来的神逻辑语言,他也无一例外地拿来就用。现在的他,说话方式越来越向这丫头靠拢,行事也越来越跟这丫头贴合。他已经在她的影响下产生了质的飞跃,可是……该死的,明明最初是他想改变她来着,怎么到后来就全变了样呢?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
上尊大人百思不解,他问西陵瑶:“我乃天罡上尊,天罡正派修士人人都以我为典范,以我之言行为教条准则。那么多人都敬我,学我,却为何你偏偏不学?不但你不学,反而我还……我还学了你。”
西陵瑶笑得肚子都疼,但笑声停住时,她还是认真地与他分析说:“可能我是个另类吧,你从未见过我这样的人,所以最初一定是新奇的。人一对事物抱以新奇的态度,就会下意识地去琢磨,在琢磨的过程中一定就会模仿,然后模仿模仿着,慢慢的就习惯成了自然,自己也跟着有了转变。其实你不必放在心上,你的这种转变也不过就是在我面前,是在我与你单独相处的时候,或许你最开始只是好奇尝试,但试过之后觉得这种方式很受用,这才沿用下来,然后慢慢有了转变。我觉得很好,真的,咱们是这样的关系,当然是寻着最自在的方式去相处,没有那么多的条条框框,舒心就好。”
君无念觉得她分析得不错,且在这种理智的分析下,方才燃起的热火也消降了许多。他长出一口气,终于平静下来,然后拉着她的手道:“你说得很对,咱们之间还是要选择最自在的方式相处才好。走吧,不是说要去寻那李均么?我陪你一起去。”
二人离开洞府,由君无念御空带着她一起飞行,很快就到了李均所在的万年谷。当闻李均在这万年谷内开辟了一处专门用于炼器的所在,那地方能开出还算不弱的地火,足够他这种初阶炼器者使用。
他们到时,万年谷的小弟子第一时间就将消息禀报给了李万年。李万年自打昨日被虚空子叫出关迎接西陵瑶回宗后,就一直没有再次闭关,他知道西陵瑶一定会往他这边来一趟,有可能是找李均,也有可能是为了西陵商。只是没想到来得这样快,毕竟昨日还听说老祖带头在瑶珠山谷喝酒,后来喝多了回不去,还是孙元思和老祖座下童子一起过去把人强行给扶回来的,老祖还在自己洞府门口唱了半宿的山歌。
他本以为老祖都醉成那个样子,西陵瑶这性格的应该也好不到哪去,可眼下看来,还得是年轻啊!酒醒得真快啊!
他是报着这个心态出来见西陵瑶和君无念的,李万年如今特别满足,他这辈子能有机缘见上尊一面已经是上天恩赐,没想到一面之后还有一面,后来更是一面接着一面。巨大的幸福接二连三地砸下来,还把他体内的金丹都砸圆满了,他如今看君无念,真是比自己爹娘还亲。看西陵瑶,也比看李均那个亲儿子还亲。
他给君无念磕了头,带着二人去找李均。一直闭关未出的新一代炼器狂人出来时,西陵瑶觉得自己能是见到了一个原始人……
李均懵乎乎的,一脸黑灰,衣服早看不出到底什么颜色,还带着一身奇怪的味道。
西陵瑶特别无奈地问他:“李均,你是把什么东西给烤糊了吗?”
李均点头:“刚糊了一把飞剑,是我爹用了一百多年的。”
李万年表情抽了抽,强忍着没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