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飞绝道:“望舒那儿?”
“爱恨俩朦朦~问君活死恋~”
屋子里的人全都一个激灵,险些从椅子上栽了下来!
傅雪烟走过来,给乔薇倒了一杯热茶,一眼瞥见她袖子里的东西:“这是什么?”
乔薇将画轴拿了出来,摊开了铺在桌上,说道:“刚给鬼王收拾屋子,在他枕头里发现的。”
几人齐齐看向了桌上的画像。
他们都是去过银湖岛的,一眼认出了画上的背景,正是银湖岛上的一座宫殿。
画上有不少人,似乎在从船上卸货,有船夫,有圣教的男弟子,也有银湖岛的女弟子。
在一群女弟子中央,一名身着白衣系着紫色腰带、袖口与裙裾都镶了紫色滚边的女子显然尤为醒目。
她正在一个一个地检查从船上搬下来的箱子,画像上是她的正脸,十分容易辨认。
“这……这是不是那个银湖岛的婆婆?”燕飞绝指了指她问。
“那个姓莲的护法?”教主大人没上过圣教,虽是听说过她的“光荣事迹”,却有点儿把人名与容貌对不上号。
“对,就是那个莲护法!”燕飞绝仔细地看了看画像上的人,弱弱地吸了口凉气道,“这是十几二十年前的画像了吧?莲护法那会儿还挺年轻的。”
当然了,相对而言的年轻,说是小姑娘也不尽然,看上去像个中年美妇。
画像上没有落款,不知何人所画,也不知何时所画。
整个画像上,最突出的人就是莲护法,而他们恰恰也只认识莲护法。
燕飞绝狐疑地问:“鬼王的手里怎么会有莲护法的画像?”
乔薇想了想,说道:“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去圣教吗?我易容成乌木多,与鬼王、十七上圣教打探消息,鬼王一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就是因为偷了一幅画。”
燕飞绝目瞪口呆道:“他、他当时偷的就是这幅画?”
乔薇蹙眉道:“除了这幅画,我没在他屋子里看见别的画了。”
屋子里的人集体沉默了。
傅雪烟喃喃道:“他偷莲护法的画做什么?他认识莲护法吗?”
“我也不知道他认不认识,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在姚珺的手里,刚刚要突破鬼王。不过……姥姥说他被人毁过丹田,很可能已经让人挖走过一次毒丹。我在想,他的毒丹十有八九是云夙挖走的,云夙吸收了他的功力,见他没死,又将他丢给了姚珺。”
这并非毫无根据的猜测,而是以鬼王的实力,寻常人奈何不了他,更别说挖走他毒丹,只有圣教那群圣师有法子困住他,所以圣教作案的可能性最大。
但是,没有云夙的命令,圣师们应当不会擅作主张去弄死一个鬼王。
这么一番推敲与排除下来,云夙就当初的凶手了。
如果鬼王一直都是圣教的死士,那么他也有可能很早就认识莲护法。
傅雪烟道出了心中的疑惑:“可是,在圣教不是只有姚珺与圣师们才会炼制鬼王吗?莲护法一心真心银湖岛,按理说,与鬼王、鬼姬、死士、毒体没什么关联才是。”
乔薇摸下巴:“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别的关联?”
“啊!我知道了!”教主大人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具都铿铿铿地抖了起来。
三人朝他看了过来。
他激动地说道:“他会不会就是当年那个孩子?莲护法的亲生儿子?”
三人古怪地眨了眨眼。
教主大人道:“没人知道他的来历,也就是说,他来历不明。”
乔薇有点儿被绕进去了,她隐约觉得这话不对,却又一时半会儿说不出到底哪里不对。
“可是……他为什么会在圣教呢?”傅雪烟问。
教主大人冷哼道:“那还用说?当然是云清把他放在圣教的了,没听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那个老妖婆一定想不到云清会把她的亲生儿子放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何况,她也不知道云夙不是她亲生的啊,就算看见这个孩子了,也不会有任何怀疑的。”